“不。”徐青矾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他“嘶”一声,不甘示弱地揪住徐青矾的耳朵。
徐青矾,“啊疼!”
百里黑野,“你咬我我就不疼?”
百里黑野手中使劲,将他的耳朵转了个圈,“徐青矾,快点给我清醒。”
徐青矾收嘴,直起上半身看着百里黑野,他身子不稳,双手抱住百里黑野的脖子,百里黑野收手,回看他。
他说,“老师,我知道我数学不好,但您也不能这么用力的拧我耳朵啊。”
百里黑野,“……”
“我耳朵都红了,老师您看看。”徐青矾侧头,将耳朵喂到百里黑野唇边。
百里黑野皱眉,“不是这只。”
“哦。”徐青矾摆一下脑袋,将百里黑野的鼻子一撞。
百里黑野“啧”一声,一手固在徐青矾的头顶,强迫他不准再动。
徐青矾“呜”一声,“是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老子是百里黑野。”
徐青矾一口咬住他的唇,百里黑野眼神一滞,抓着徐青矾脑袋的手顿时泄气,滑了下来。
徐青矾在他唇间吸吮了几下,这小子,竟然很会亲?
“徐青矾!”百里黑野推开他,他张着嘴还要,百里黑野起身,看着他滑坐在了地上,百里黑野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他,像教训小孩子一样,“你给我清醒一点!不清醒你别来找我!”
百里黑野甩了衣袖离开了包房。
出来后,他在回廊上走着,酒楼里热闹喧闹,跟他此刻的脑子一样,他正要走,又回头,这一回头,看见李路那小子悄咪咪地钻进了包房里。
百里黑野舒口气,他还是得去。
推开包房的门,看见徐青矾挂在李路身上,百里黑野大踏步向前,抓着徐青矾的脖子将徐青矾拉了下来。
他跟个猴子要上树一样闲不住,还要往李路身上爬。
李路怔怔道,“百里黑野,我,你怎么换衣服了?”
“这是重点?”百里黑野问,“你来做什么?”
“我探子说看见青矾出门闲逛,又说看见他在这酒楼。”李路可不想被百里黑野追着打,他语气诚恳,“我只是想来看看青矾,跟他说会儿话,没什么别的。”
“没什么别的?”百里黑野看乱动的徐青矾一眼,“没什么别的他一直往你身上靠?”
李路赶紧竖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
“也是。”百里黑野一松手,徐青矾“扑通”落地,百里黑野没好气地说,“是他自己酒量不佳还非要喝酒。”
李路看向徐青矾,无奈地笑了,“那我把他……”
百里黑野那双狠厉的眼看向他,他闭嘴,又张开,“那你赶紧送他回去休息吧。”
李路看着百里黑野粗鲁地将徐青矾拎了起来,他想去扶扶,又怕被百里黑野瞪,最终只是看着百里黑野将徐青矾竖抱着走了。
大年在酒楼前等候多时,见百里黑野气冲冲地扛着徐青矾往这边走来,他赶紧上前搭把手。
百里黑野瞧他一眼,“酒醒了?”
“是,老大。”大年不敢回看,“我在外边等的时候吹了会儿风,现在好多了,老大你。”他擡眼,百里黑野将徐青矾递给了他,他接过,徐青矾的额头磕在他肩头,他笑一声,“不必为我担心。”
“谁为你担心。”百里黑野往前走,“回府。”
“对了老大。”扛着徐青矾就像扛着一包轻飘飘的大白菜,大年跟上百里黑野,百里黑野踏入马车后伸出一只手来。
大年愣了下,将徐青矾递过去。
“老大,我方才看见李府的马车了,老大你在酒楼里碰上李路了么?”
百里黑野抓住徐青矾的手,将他拉了过去,“看见了。”
李路那副模样,百里黑野记得很清楚。
“没什么事吧?”
帘子被放下,里边传来百里黑野的声音,“没事。”
马车内,徐青矾横七竖八躺在他对面,随着马车的行驶,徐青矾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下垂。
最终,他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将徐青矾的脑袋给回正了。
*
翌日,天光大亮,徐青矾伸着懒腰起了身,昨晚睡得挺好,不过就是梦见了他那个连嘴都还没亲过的初恋,梦见初恋什么来着?
徐青矾想了想,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头顶,“哦是这个,他喜欢摸我头顶来着。”
这时响起急匆匆的敲门声,徐青矾一拍脑门,他怎么把正事给忘了?今天一早百里黑野还要去郊外与赏花的徐青秋偶遇呢!
徐青矾跳下床,听见门外百里黑野的声音,“徐青矾,你是猪吗?还不起?”
徐青矾拉开门,清风带着百里黑野身上的清香灌入。
他看眼百里黑野,说,“来不及了。”他提脚往外走,没注意到百里黑野黑了脸。
“我们今天要去郊外,快让大年备马车!”这百里黑野怎么走这么慢?徐青矾回头看他一眼,“快点儿!我们现在赶去应该还来得及。”
身后传来百里黑野的嗤笑,徐青矾回头看了眼,又回头,他瞪着眼,盯住百里黑野的唇。
百里黑野擡手,手指搭在唇中央,吐出五个字,“徐青矾,瞧瞧。”
“你干嘛了百里黑野?”徐青矾忙上前查看,“你这嘴怎么被咬破皮了?你这是破相啊!你可是要见徐青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