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淡淡道:“无名无姓,代号阿刀。”
梁诗莫名有些难受:“你的主子对你不好?为何不为你赐名?”
阿刀依旧淡声:“主子待我极好,名字不过代号,很重要吗?”
话音未落,阿刀又往前走去。
梁诗连忙三两步跟上他,强装镇定道:“你若是愿意,便跟了我,我定不会亏待你。”
梁诗又补充:“至少不会连名字,都吝啬给你!”
可话刚说出口,她就有些懊恼了。
懊恼自己的莽撞,又懊恼自己说得太直接,怕吓到他。
阿刀眸光似笑非笑看着梁诗,却说道:“你打算如何不亏待我?”
梁诗怔怔:“我、我……我会待你好的。”
抄手回廊下,大树茂盛,树叶泛黄,花朵微微凋零,已是末了花期。
阿刀朝着梁诗走了一步,梁诗心口微微直跳,忍不住后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整个人被阿刀逼到了靠在圆柱上。
她怔怔看着阿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味道,不腻,好像是皂角的味道,却又要比皂角的气息要更香一两分。
阿刀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姐打算如何待我好?”
他浑身上下透出邪气,靠得她极近,甚至能听到阿刀淡淡的呼吸声。
梁诗的脸色早就涨得通红,她微微别开眼,轻声道:“你、你想如何?”
阿刀伸手捏起梁诗的一撮长发,在手中把玩:“小姐不懂吗?”
梁诗的脸色烫到爆炸,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让她雾蒙蒙的,只剩下胸腔内的心跳,跳动得极快。
她听到自己颤着声音说:“大、大胆……”
阿刀脸上闪过嘲弄,后退一步离开了她。
阿刀:“我以为你会不一样。”
少年的眼中闪过失望,转身就要大步朝前走。
梁诗心底猛得一颤,一下子拉住了阿刀的衣袖,轻声道:“我所言字字肺腑,从未想过骗你。”
梁诗:“倘若你愿意,便跟了我,我定会对你好。”
阿刀瞥了眼梁诗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白白净净。
他道:“当真?就怕主子她不会放人。”
梁诗却轻松了些:“我自有办法,你信我。”
阿刀:“有何办法?”
梁诗沉默须臾,才说:“我便是有法子,你等着就是。”
阿刀却嗤道:“除非她死,否则,我怕是没有脱身可能。”
梁诗却脸色不变,只继续坚持:“你等着就是。”
梁诗显得很高兴,连脸色都轻松了很多,跟在阿刀身边,欢欢喜喜得继续朝着华溪院走去。
等阿刀把梁诗带到范灵枝面前,自己便隐在范灵枝身侧,沉默跟侍。
梁诗将手中提着的一小个木盒放在桌上,正是梁家的中秋节小礼。
范灵枝十分习惯地对阿刀吩咐:“阿刀,去将我新做的月饼呈上来。”
声音娇娇软软,怎么听都像是透着撒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