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凌渊身边来,洁白无骨的柔荑轻轻攀上了凌渊的肩膀,手中的帕子亦轻轻抚过了他的脖颈,还带着一股格外好闻的幽香。
不愧是祸国妖妃,浪荡名
满天下,竟还想着对他使用美人计!
凌渊心底冷笑连连,一下子就推开了范灵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边森冷道:“既是一国之后,还请娘娘谨言慎行,自重自爱些,寡人可不是那见色起意的项赏蠢货!”
范灵枝被重重推开了,倒也不恼,她只是轻笑一声,柔声道:“燕皇,何必如此激动,放轻松嘛。”
范灵枝继续:“皇上他如今既敢亲自来大燕宫取药,便说明皇上他诚意十足,乃是放下了国仇家恨,抱着一颗诚心前来求药的。”
“绝不会为难燕皇您,更不会为难整个燕国。”
“若是燕皇愿意将解药拿出来,”范灵枝的声音透着蛊惑,“那大齐定会和燕国签下协议,双方友好共处,结成盟国,真正实现天下大同,绝不发起战事。”
“不知燕皇意下如何?”
凌渊瞥了眼搔首弄姿的范灵枝,又瞥了眼一旁气定神闲的温惜昭,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
凌渊讥笑道:“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凌渊:“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急着想要得到‘无烟’,来救温兄你的性命吗?”
凌渊:“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是怕死罢了。”
凌渊似乎是不想伪装了,脸上带着浓烈的戾气:“既然温惜昭得不到‘无烟’就得死,那寡人为何还要将‘无烟’拿出来?”
“哈哈,等温惜昭你死了之后,寡人再趁机向大齐发动战事,这场天下之争,寡人赢定了!”凌渊眼中写满了狂狷,仿佛已经看到了温惜昭惨死在面前的画面。
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无比激动。
温惜昭依旧面不改色:“是吗?所以,你这是不打算和大齐修好,更不打算给朕无烟了?”
凌渊眸光轻狂、睥睨天下:“寡人自是不给!你这该死的狗杂种,寡人恨不得你现在就死!哈哈——”
温惜昭叹了口气。
范灵枝也忍不住伤心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温惜昭怀中,抱着温惜昭的肩膀呜呜哭泣。
凌渊继续冷笑:“既然二位入了我大燕宫,那就还请二位乖乖听话,否则……寡人若是一不小心,错杀了二位……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范灵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温惜昭带着哭腔道:“皇上,看来凌渊这是要软禁你我,将你我当做人质了!”
温惜昭将范灵枝搂在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柔声哄着:“皇后别怕,一切有朕在,谁都伤不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得看着凌渊,眼中是浓浓的嘲弄。
凌渊真是恨极了他这副假模假式,仿佛自己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凌渊眯眼:“温惜昭,这都是你自找的,这般好的机会,寡人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才是最蠢的蠢货?!”
凌渊:“待到三日后的接风宴,寡人自会将你们好好‘请’出来,让大燕国的子民都好好看看你们!”
说及此,他陡然拉高声音:“来人——”
可话音未落,温惜昭已陡然截断他的话:“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