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格外狐疑:“你怎知祁言卿不喜欢溪月?溪月如此优秀,只要他是个正常男人,就一定会喜欢溪月……”
温溪月在一旁听得快要晕过去,她根本想不到母后竟然说得出这般羞耻的话来!
温惜昭冷笑:“是吗,倘若他当真喜欢溪月,为何在听到朕说起母后你为他和溪月定了婚事后,会如此怒气冲冲得回府去?”
温惜昭:“只怕此时,祁言卿正和他母亲吵架。”
太后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咬牙道:“该死的祁言卿!竟敢如此践踏溪月尊严——”
温惜昭冷笑连连,心道践踏溪月尊严的,难道不是母后你自己吗?
但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就听太后冷笑:“可祁夫人,却是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啊。哀家相信祁夫人,定会给哀家一个满意的回复。”
温惜昭见太后根本听不进劝,也懒得再说,他拉着温溪月转身就走,只是临走后又吩咐刘公公,说是去太医院将王御医请来,为太后开副治疗精神病的中药,让太后好好清醒清醒。
尽职尽责的王御医自是连忙背着药箱赶到了慈安宫,只是在他十分关切得询问太后最近有什么精神病症状后,话音还没落下,就被太后扫地出了门,还落得一身灰。
王御医不由抹了抹泪,果然啊,他不过是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果然就有不幸的事发生。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傍晚夜色凄清,他默默提着药箱走开。
温惜昭亲自送了温溪月回玉棠宫,自己则心乱不已,脚步缓慢得行走在后宫的小道上。
他眸光沉沉得望着前方,思考着祁言卿和温溪月的婚事。
只是就在他沉思时,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娇柔的惊喜声音:“皇上?”
温惜昭下意识侧头看去,就见身后站着的女子,模样尚可,正满脸惊喜得看着自己。
他根本不记得谁是谁,也懒得多加理会。
他淡漠应了声,擡脚就要大步离开,可身后女子却一溜烟追了上来,硬是拦在了他的面前,让温惜昭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女子脸色泛着羞红,微微垂首,柔声道:“皇上,没想到竟能在此处遇到您,臣妾、臣妾真的紧张又欢喜……”
“既然紧张,那就待在宫里别乱走,免得影响身体健康。”温惜昭冷冷得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绕过她,擡脚走了。
尚珑怔怔得看着温惜昭离去的背影,方才心底洋溢出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她咬紧牙关,直到皇上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方才不甘心地收回眼来。
然后,她转头就朝着慈安宫大步走去。只是在入慈安宫大门前,她努力挤出两颗泪来,这才踏了进去。
只是她才刚踏入正厅,便见太后的神情似乎不太好。
她期期艾艾得扑到太后脚边,带着哭腔道:“母后,臣妾方才,遇到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