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昉：……
这哪门子的好话？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段正清也紧跟着走进来，看见两个孩子说话，笑呵呵地问。
他一进来，客厅就短暂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陈雅雅正在和佣人李姐聊做菜的事，段铭看着手机一脸严肃，像是在看工作文件，段昉手脚麻利捡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眼神专注到好像在参加全球削果皮大赛总决赛。
段正清：……怎么没人理他？
段正清清了清嗓子，段铭突然接起电话：“喂，昨天的文件你们是怎么写的？这也要我教吗？现在立刻把你们部门的人喊过来，开个线上短会……”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了。
段正清转头看了眼陈雅雅，但陈雅雅和李姐讨论得热火朝天，两个人甚至把厨房门关了继续说。
段正清只能看向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小昉咋知道爸想吃苹果了，还提前削好了哈哈哈，谢谢啦。”
段昉：……
段昉只能把手里坑坑洼洼的苹果递过去，看段正清一脸要跟他长谈再叙父子情的样子，赶紧找了个借口：“段铭那个会我也要参与，我先上楼了。”说完就飞速溜走了。
徒留段正清一个人坐在楼下，咬了一口苹果。
这苹果，不甜啊。
*
“齐老师，真的，我真的联系不上她，你帮帮忙啊……好的好的感谢你！齐老师你真是我亲老师！”
段昉一开门就听见段铭打电话的声音，他呕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发出这么恶心的动静？你就是靠这一套钓到女明星的？那个姜什么，审美不行啊。”
段铭冷哼了一声：“我要开保密会，请无关人士退让。”
“你开个屁的会！你不就是骗老段的吗？再说了，什么保密会，我是段氏大股东，你敢对我保密？”
段铭瞥他一眼，没睬他。
段昉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一个劲儿地乱飘，一会儿挠挠脖子，一会儿抠抠垫子，段铭看得都烦了：“你到底来干嘛？膈应我来了？”
段昉这才清了清嗓，放轻了声音：“我之前跟陈姨聊过了，知道老段辜负了你们，他也一样对不起我妈，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咳，我直说了吧，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段铭今天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闻言一双眼睛从眼睛上方望了过来：“怎么，大少爷有什么高见？”
段昉眼神飘忽：“让他……去局子里蹲两年？”
段铭嗤笑了声：“他很早就有了段氏，有专门的律师团队，当年做的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根本没办法把他送进监狱，况且，就算真的能让他坐牢，段氏也会受影响，股票大跌。”
段昉急了：“你总不会还打算给他养老吧？你就真高高兴兴地认了爸就算了？你要是下不去手，趁早把CEO的位子让给我，我来动手。”
“你动手，怎么动？”段铭懒懒道，“派你的杀手团队去追他的车？大少爷，你真是爱用屁股做决定。”
段昉被刺了一句，气得不行，又心虚说不出别的，只看着段铭非要他给个明确的解决方案。
段铭被他看得无法，只能打开手机：“我已经打算好了，就是先——”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随即骂了一句街，飞快从椅子上跳起来，拿着衣服就要走。
段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上手拉住他：“你去哪，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呢？你不许走。”
段铭甩不掉，火气也上来了：“还说什么，快放手！再不走我就没老婆了！”
段昉：……
段昉：“你哪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