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2 / 2)

话虽如此说着,可他面上没有丝毫怀念之情,声音也冷冰冰的,带着丝丝阴郁。

“送东西的人,身份知道吗?”

随从点点头:“应当就是那私宅现在住着的人,您要是想知道,奴才去打探打探。”

这随从说话时,声音尖细,还有几分阴柔在。

青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随从自己决定,接着便上了马车。

郭兴不愧是郭老爹身边的第一干将,短短不到两月功夫,铺面打理地有声有色,俨然已是这条街上人气最旺的几间铺面之一了。

郭牡丹瞧了一圈,很是满意,不过她看了又看,总觉得还是有点美中不足:“兴叔,这几个铺子,都是卖得不同品类的货吧?而且这些货源,应当都在京城附近?”

郭兴点头:“不同品类正好能互相避开角逐,咱们家的铺子,都能有赚头。”

谁知郭牡丹闻言,摇了摇头:“眼下来瞧,咱们这几间铺子卖什么的都有,确实能互相避开,可时间长了呢,不是也同旁人避开角逐了吗?”

郭老爹在老家的生意比在京城大得多了,发达之后,除了老本行之外,涉及各行各业,怎么都逃脱不出他们郭家的货去,而现在是在京城,富贵人家比比皆是,按照他们的财力,还不足以像老家那般揽下京城的生意。

郭牡丹想了想,朝若有所思的郭兴道:“兴叔,我那里还有些余钱,明日让大金都送来给你,再盘几间铺面吧,就做眼下咱们铺面中最挣钱的那生意,换个名字,同个品类,先试上两月瞧瞧。”

郭兴跟随郭老爹多年,听到郭牡丹这么说,自然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含笑应了下来,望向郭牡丹的目光中满是慈爱:“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从郭兴那边离开后,天色尚早,大金望了一眼冬日里难得晴朗的天空,问郭牡丹道:“夫人,咱们现在便回转兴国公府吗?”

郭牡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地出门一趟,就不要浪费了。”

她掀开车帘,眺望私宅的方向,犹豫道:“要么,回私宅看看吧,小金不是传话来,说他的头疾已经痊愈了吗?我去瞧瞧他。”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行到了护城河边,河边的柳枝尽管已经落成了光秃秃的模样,但映着日光,还有几分春日里的窈窕之意。

大金有些不情愿:“可是夫人,这些日子,那霍郎君可是一句话都没给您捎呢,白瞎了您对他那么好。”

“兴许他还没过心里那一关呢。”

郭牡丹说着,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要是那男人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他已经改变了态度,旁得不说,那夜她喝得更多,难道是自己逼着他成事的吗?怎么第二日那般态度。

不过想到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郭牡丹的心又软了下来,低声道:“罢了,和他置什么气,回私宅去瞧……”

话还没说完,马车忽然猛地停下,险些把她从车内的软榻上摔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

大银先行下车查看,见是因为进了一条小道,小道前又恰好堵了一辆马车时,连忙又上车回禀郭牡丹:“夫人,走到岔路里来了。”

这个方向正好是去往私宅的方向,郭牡丹并不想让,于是探出头来,一边瞧对面马车的动静,一边吩咐车夫道:“告诉对面,劳烦他们让一下吧,我们要是让了,又得拐好久。”

“主子,适才下来的那丫鬟,就是早些时候送来木匣的人。”

随从朝着面向车窗外的青衣男子,尖声尖气道:“要么就趁此机会,问问他们的身份?”

说完好一会儿了,青衣男子都没反应,只是长久地注视着窗外,像是在看什么东西看呆了一般。

随从忍不住又唤了一声:“主子?”

青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随从恭敬地又将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青衣男子喃喃道,过于薄的唇瓣勾起了一丝弧度:“既然是送来母妃遗物的人,那本王还是得去见见。”

随从愣住,不知主子为何突然这么想。

不等他说话,青衣男子便自顾自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朝对面的马车走去。

河边,霍霆正纵马疾驰,衣角猎猎作响,英挺的眉眼因为扑面而来的凉风而显得有些冷肃。

“吁。”

他勒缰停马,朝身后的下属擡起了手:“前方有两辆马车,绕路而行。”

说着,他就要调转马头,往河堤下方的小道去时,忽地又顿住了动作。

“三王爷?”他喃喃道,眼睛如鹰一般紧紧盯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青衣男人。

见那相貌阴冷的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甚至颇守礼仪地行向了另外一辆马车,含笑对车内说了几句话时,霍霆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车内是何人,居然能让这位尊神亲自下车,笑脸相迎?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属隐蔽起来,他自己也寻了一处未凋落的灌木,隐匿行踪,紧接着,锐利的视线移到了青衣男子面前的马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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