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抱着吧。”
小景荇见魏清伸过手,直接扭着身子往李秀秀怀里缩,一脸的排斥和抗拒。
李秀秀开怀大笑了起来,她抱着女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妈妈永远是香的,爸爸只有偶尔是香的,仅限于长时间没见,刚见的时候是香的。”
魏清见女儿高兴得想要来回跳动,立刻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怀中。
“秀秀,她还小,不懂事。”魏清说,“她容易踢到或者踹到你。”
李秀秀看着女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是,我想抱着她,她也想让我抱着嘛,我觉得我身体没问题啊。”
“别任性,女儿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一脚的分量还是很足的。”
魏清打开房门,余光看到岳筝从隔壁走了出来,于是他伸手托起李秀秀的后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李秀秀不需要余光就能看到岳筝,自然也就看到了岳筝脸上震惊的神情,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李秀秀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魏清的侧腰。
魏清浑身一僵,他伸手拨了拨李秀秀的耳廓,“你耳朵怎么了?后面这块是毛囊发炎嘛?”说完,他便凑上去仔细地看了看那块皮肤。
至于那块皮肤是真发炎还是假发炎,李秀秀自己是知道的,魏清不过是找个借口再胡诌而已,只不过那一块常年由头发挡着,不见天日也少有人抚摸,所以与李秀秀的性格大相径庭,过于的羞怯。
李秀秀心中警铃大作,她随着魏清的动作退后了一步,直到后背贴到门框上,温热的鼻息扑在了耳后的皮肤上。
“小事,问题不大,连药膏都不用抹。”
魏清算着李秀秀的忍耐时间,在她濒临崩溃之前及时站直了身体,他颇为惊讶地看着一旁的岳筝,“岳小姐?不下去吃晚饭吗?”
岳筝挽了挽耳畔的头发,掩饰了一番心中的尴尬,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所以折回来拿东西。”
魏清颔首,“那我们就先下去了。”说完,他便伸手拉了一下李秀秀。
李秀秀瞪了魏清一眼,自顾自地往下走去,她突然灵光一闪,转头看着魏清问道:“你做这些的原因是为什么?是想表现一下我们的感情有多么好吗?”
魏清毫不掩饰地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
“看看你爸和你大哥不会做的事情,你来做就可以了。”李秀秀说,“比如主动照看景荇,帮我夹菜,揉腰,端洗脚水。”
魏清有些不解地问道:“但是这些事情,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吗?能证明我们关系很好吗?”
李秀秀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地说:“那你把饭嚼碎了,喂我嘴里吧。”说完,她便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魏清伸手拉了一把李秀秀,神情有些严峻地说:“秀秀,别落脚,你脚底下有个球。”
李秀秀看了一眼脚底下的球,然后将它踢下了楼,心中有些恼火,“还好你拉了我一下,否则我一脚踩上去,肚子里这个就没了。”
那颗水晶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落到平台上时直接碎成了两半。
赵知准从一楼跑进了楼道里,看到自己碎成两半的水晶球大哭了起来,“小婶婶坏,弄坏了我的水晶球,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特意从法国带过来的。”
李秀秀神情郁结地看着赵知准,随后又扭头看了一眼魏清,有些不理解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巧合。
赵知准一手半颗水晶球,哭着拿着跟过来的蒋静看,“妈妈,小婶婶弄坏了我的水晶球。”
魏清把李秀秀拉到身后,随后抱着女儿往下走去,“是我踢下去的,跟秀秀没关系。你都多大的孩子了,玩具随手就扔在楼梯上?知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万一客人踩到你的玩具摔倒了怎么办?”
魏清身量高,从小跟着魏二婶子干农活,一身的腱子肉,楼道内虽然还算宽敞,但是他站在离蒋静母子三四个台阶的位置上,着实有不小的压迫感。
“嫂子,你也是,怎么不教育好他?玩具玩完可以随处乱丢吗?”
蒋静嘴角一颤,她笑着推了推儿子,“知准,妈妈怎么跟你说的?做错了事情要道歉的,快跟小叔叔道歉。”
赵知准被吓得缩在蒋静的怀中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哭,眼神惊恐地看着魏清。
魏清急忙说:“道歉也应该是我向知准道歉,毕竟是我踢坏了他的水晶球。”
蒋静温柔地一笑,“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个水晶球而已,不打紧的。”
“不会。”
魏清说完朝着李秀秀伸出了手,“该吃晚饭了,不要耽误时间。秀秀,过来。”
李秀秀暗自窃喜,她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长了个软柿子的模样,是个人都想从她这里入手,都是挑她这个软柿子捏一捏。
陈康淑见赵知准的脸上挂着泪痕,忍不住问道:“知准,怎么又哭了?”
赵知准看了一眼魏清,随后细声细气地说:“奶奶,我的水晶球坏了。”
陈康淑心疼地说:“谁弄坏的?奶奶替你打他,不哭了啊。”
魏清说:“我弄坏的,他将水晶球扔在楼梯上,万一岳小姐没注意,踩到这种东西摔倒了怎么办?”
陈康淑讪讪地笑了一声,摸了摸赵知准的脑袋,“知准啊,以后可不能乱扔东西了,知不知道?文澄,你下午跟筝筝聊得怎么样啊?”
李秀秀闻言竖起了耳朵,不动声色地掐了掐魏清的大腿,这个举动却被小景荇看在了眼里,她以为母亲又在跟她闹玩,嬉笑着伸手去扑母亲的手。
魏清顺手将女儿抱正,然后去揉捏李秀秀的后腰,“没怎么聊,我这个人不怎么爱说话,接触过的人都觉得我闷,可能岳小姐也是这么觉得的。”说完,他便偏头看了一眼李秀秀。
陈康淑笑着说:“没关系,可以慢慢接触。”
李秀秀震惊地瞪大了双眸,她知道陈康淑没安好心,但是也过于的明目张胆,她还在现场坐着呢,就光明正大的教唆她儿子去搭讪别的女孩子,
单凭这一点,李秀秀甚至觉得陈康淑比魏二婶子更有城府。
或许是同村的缘故,魏二婶子还顾及几分同村轻易,陈康淑自始至终就没把李秀秀放在眼里。
不过,这样一比显得魏清更可怜了,两个人都是他的母亲,却都不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都拿他当工具。
魏二婶子拿他当生育工具,陈康淑拿他当政商联姻的工具,没有一个母亲拿他当自由自在的人。
想到这里,李秀秀便伸手揉了揉刚刚掐过魏清大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