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唇被咬地生疼,手腕也被拽到似乎要脱臼一般痛,可这所有的痛楚加起来也没有她的心那么疼,她挣脱不开靳俞白掌心的桎梏,可却不愿像之前那样承受他带来的痛苦。
她在那阵凌乱里,倏地趁靳俞白不备,隔着衬衣,用力地咬上靳俞白的肩头。
衬衣冰冷一片。
靳俞白的肌肤却是温暖的,可绵绵此刻根本感受不到他的一点温暖,她咬地很用力,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要没有感觉。
原本褪她裤子的男人动作滞住,肩上传来的丝丝疼意让他重新皱起眉来。
靳俞白的眸色很深沉,掌心松开她的手腕,气到胸口剧烈起伏着,“跟哪个野男人学的咬人?”
绵绵的唇被他带着茧的掌心掰开,她忍着泪,毫不犹豫地又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她将好些天以前在他这里承受的痛,都试图通过这次反抗还给他。
可绵绵发现自己明明用力地咬了他,他的手指也流了血,可她的心里却越来越酸。
她想要他也尝尝自己的疼,可心是属于靳俞白的,看到他受伤,她的心也疼。
绵绵真的受够了这种心碎的感觉,她趁着靳俞白生气松开她手腕的时候,一下子从他怀里蹿下去,一把推开车门,想要下车。
靳俞白没等到她的回答,只等到她的开溜,他气到胸口生疼,脸对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地开口,“你有本事这次走了就别回来了。”
绵绵下车的动作一僵。
靳俞白以为她要回来了,眉心间的戾气消散掉几分。
可也只是几秒,绵绵便含着泪,下了车。
她的背影很僵硬,却始终挺得很直。
靳俞白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见她脸上愈来愈重的泪痕,视线里只有她坚决离开的背影,那一刹,他的内心闪过几分慌乱,可他固执地没有下车。
他不信她在没有他的庇护下,可以走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