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眉心一跳,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气笑,偏偏他还不能将她怎么样。
他耐着性子,去将她的被子拉下来,却骤然碰上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绵绵闭着眼睛,在小声地哭泣,她本就哭了一下午,这会嗓音已经嘶哑无比。
靳俞白愣了下,高大的身板弯下来,半蹲在床边,宽大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竟有些讨好地开口,“别哭了,你发烧了,得吃药。”
绵绵听到他的声音,眼泪掉地更厉害,伤心地打湿了她胸前的被子,湿漉漉一片水渍。
靳俞白这会是真担心她烧过去,好声好气又劝了她一次。
绵绵脑子烧地太糊涂,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吃药,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听到了靳俞白的声音。
她心里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靳俞白等了几秒,没等到她起来吃药,只能将药片丢进嘴里,端起纸杯,喝了一口,而后将她紧紧攥着的被子拉下来。
绵绵恍惚间觉得有个高大的影子压下来,她心慌地想要睁开眼睛求救,可她的眼皮实在太重,她费劲睁眼的那一刹,倏然感觉唇一热。
靳俞白高大的身板弯着,用力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温热的水连同苦涩的药片一起钻进绵绵的口腔。
绵绵毫无防备,被迫接纳那股水和药片,那股水先进了肚子。
药片却贴在舌头上,绵绵被药片苦到皱起眉来,下意识要吐出来。
可靳俞白却恶狠狠地堵着她的唇,不让她吐出来。
绵绵只能艰难地咽下那颗药,她苦到眼角开始溢出潮湿的泪,咽完药片就委屈地说苦。
靳俞白只能将纸杯端过去,凑到她唇边,喂她喝。
折腾来折腾去,纸杯的水早就冷了,绵绵本来就发着烧,对温度格外敏感,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委屈,直接侧头说水太冷。
靳俞白没想到她生了病这么难伺候,指腹恶狠狠地碾了下她微湿的唇,说你继续作。
绵绵眼睛闭着,没听清他说什么,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
跟只猫咪似的。
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
靳俞白冷哼一声,也不管她听没听清,说下次收拾你。
说完,他去给她重新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