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脑袋被吵地很疼很疼,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握着电话,大声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欠你的,你从来没有养过我和妈妈!”
谢庆业第一次听到绵绵用这么大的声音同自己说话,他愣了那么几秒,直接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你等着瞧,就恶狠狠地掐了电话。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绵绵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话过,她整张脸憋红了,胸口重重起伏着,这一刻,她混沌的脑子突然清明了一些。
谢庆业勒索她的行为是犯法的……
他没有去其他地方找过她和妈妈,说明他不知道她们的住址……
她和妈妈,应该是安全的……
这个想法让绵绵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她颤着指尖,翻出通讯记录,将谢庆业的号码直接拉黑。
做完这些,绵绵重新躺回了床上,她握着被角,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不停浮现她和靳俞白见的上一次面。
她突然很无助。
绵绵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
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她拿走了太多东西。
那个女人该有的位置。
妈妈的医药费……
她本来就欠了他太多东西。
绵绵绞着被子,直接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她拖着黑眼圈,下楼去买早餐,却意外碰见了池助理。
他就在楼下的早点铺,两人目光撞上的瞬间,同时愣了下。
池助理几乎是很快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身旁的位置,和她说这里可以坐。
他特地擦了椅子,绵绵不好意思拒绝,在他身旁坐下来。
池助理又问她想吃什么。
绵绵连忙说自己去买。
池助理眸色黯了下,没说话。
绵绵买了杯豆浆和两个包子,慢吞吞地吃着。
两人不算熟,她不是擅长开话题的人,可心里压着东西,她那双清亮的眸子动了动,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绵绵想问的是靳俞白怎么会在这里,可她不好意思直接那么问,只能拐了个弯,问池助理。
池助理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了,握着豆浆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我被辞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