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摁着她的手,放在那件胸衣上,眸底有一闪而过的失控,他压抑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脸色有过痛苦的神情,他问她,“你知道我看见它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的嗓音很哑。
那是绵绵没有听过的声音,她愣住的那一霎,整个人又被他翻了过来,她猝不及防撞上靳俞白那双深沉的眼。
他低眼看着她,眸底暗色沉沉,他骨感的手指凶狠地钳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他妈的快疯了。”
绵绵大脑空白了那么几秒。
她很少听见靳俞白说脏话。
她纤长的睫毛疯狂地颤动着,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靳俞白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他箍着她下巴的力度越来越紧,漆黑的眸也死死地锁在她身上,像是要一下子看进她内心深处去。
刚才抱她时,他身上的睡袍吸了不少的水,此刻正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身上,领口大大地敞开着,他内里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隐隐能看出有水珠贴在上面。
有那么一瞬间,绵绵是懵的,分明淋水的是她,可现在倒像是两人一起淋了水,一起狼狈地站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
她那双小鹿眼就这样懵懵地对着靳俞白。
无害。
无辜。
她看的不只是他。
她这双眼睛,会湿漉漉地看向很多男人。
靳俞白在这一刻,眉间骤然翻涌起浓烈的戾气,这种情绪他从未体验过,那是一种不受他控制的情绪,他箍着她的下巴,戾气逼人,“真实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绵绵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到,忍不住颤了一下。
肩膀上却传来很深的疼意,靳俞白狠狠地扣着她的肩头,俯身,很深地吻了进来。
绵绵的后腰重重撞上锋利的置物架,深入骨髓的疼意让她一下子呜咽地哭出声来。
靳俞白却依旧狠狠地抵着她,将她箍在那一寸天地里,她的腰软到似要在他掌心下开出一朵清纯柔弱的花。
那一刻,他的眸底暗潮翻涌,他眼底涨起丝丝寒意,“你和别的男人,也这样?想吻就吻,想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