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看见他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而后滚出冰冷的字来,“我就这么混。”
靳俞白眼眸漆黑一片,他侧头,不再看她通红一片的眼睛,下颚轮廓锋利冷淡,“别对我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绵绵眼皮一跳。
下一秒,靳俞白猛地转过头来,狭长的桃花眼底寒意明显,他眼尾微拢的瞬间,竟勾起几分不正经的痞气来,他盯着她雪白的大腿,嗤了一声,“还不滚?等着我办你么?”
他身高比她高上许多,看她时总是居高临下,一脸漠然,这次的嗓音压着极大的火。
绵绵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可还是被他凶到唇色惨白,她红着眼,飞快地穿好裤子,慌乱地从卫生间出去。
卫生间门又被重重砸上。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室内传起来。
绵绵一路强撑着,一直到进了房间,她才敢哭出声来。
屋内没开空调,可她整个人却觉得很冷。
尤其是心口的地方。
又冷又疼。
绵绵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听着那阵若有若无的水声,咬着唇,低声哭起来。
她明白的,都是她抱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才会突然对她这么冷淡。
可人一旦感受到一丁点温暖,就会贪心地想要拥有更多。
是她太贪心了。
妄想过自己可以不只是替身。
所以他才那么生气。
都是她不好。
绵绵一整晚都睡不着,缩在被窝里默默掉眼泪。
那阵水声似乎持续了很久,又似是她的错觉。
绵绵哭到后面,早就模糊的视线骤然一片黑,她体力早已透支,竟直接晕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林姨做完早饭,上来喊她吃饭,却摸到一手热,她吓了一跳,慌乱喊她,“少奶奶?”
绵绵整个人烫地厉害,混沌中似乎听到林姨的声音,她皱着眉,想要睁开眼睛,可整个人沉地厉害,眼睛也肿到睁不开,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的嗓音嘶哑到厉害,林姨心疼地替她掖好被角,“少奶奶,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药,你先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