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靳俞白旁边停住脚步。
靳俞白没看她,将牛排推到她面前那个位置,“坐。”
绵绵听话地在他身旁那个位置坐下。
臀部刚贴上座位,靳俞白宽大的掌心骤然覆了上来。
绵绵心跳一滞,有些不敢置信地低眼,看着两人覆在一起的手。
靳俞白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烫过她的肌肤,她的心跳快到不像话。
下一瞬,他带着她的手,去拿桌上的刀叉,而后,一点点切开她刚才无论如何都切不开的肉。
绵绵的脸颊一点点变得绯红起来。
一半是为自己刚才的笨拙感到羞怯,另一半是为鼻尖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他脸上神情很淡,似乎只是突然起了当老师的兴致。
可他这样做时,高大的身板微弯,长臂几乎微拢住她椅子后背,才将掌心覆在她的手上。
手背上的温度和鼻尖翻涌的属于他的香气。
都让绵绵生出一种被拥住的错觉。
肉被切成薄薄的一片又一片。
绵绵从来不知道吃饭也能这么精致。
有钱人连吃饭都讲究摆盘。
牛排被切完的那一霎,手背上的温度骤然消失。
砰砰心跳声里,绵绵听见靳俞白问了句,“会用了?”
耳朵又一次爬上热意,她小心地点头。
靳俞白没碰那块牛排,继续捏起高脚杯品酒。
他不给吩咐,绵绵不敢动,手僵硬地搭在刀叉上,眼睛紧张地盯着他看。
靳俞白被盯地不自在,莫名想起自己前些年养过的那头小狗,也这样爱盯着自己看,等他下命令才敢做事。
他漆黑的眸动了下,微擡下颌,“吃吧。”
原以为得了准话的绵绵能安心吃饭了,但下一刻,她却亮着双眼睛,小心地将那盘肉推到他面前来,“你先吃。”
靳俞白沉默几秒,拿起叉子随意戳了块肉,放进嘴里。
绵绵这才欢欢喜喜地吃起牛排来。
那股欢喜劲让靳俞白倒酒的动作微滞,他眸子淡淡地扫过去,又拿了一盘牛排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