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孩颤抖着捏紧拳,他无法反驳瓦伦汀的话,因为那瓶能够让转校生短时间内没办法用魔力的药,确实是他从瓦伦汀手里接过来,然后又掺进了转校生的酒里的。
他只是想着在跟他对峙时让他也感受安妮曾经感受过的恐惧,瓦伦汀跟他说这个魔药就只是像镇定剂一样让转校生觉得使不上力,他闻过了它也确实是镇定剂的味道。所以他把它倒进了转校生的酒里,但他从没想过真的伤害他,更没想到这瓶魔药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给转校生带来伤害。
塞巴斯蒂安死死的咬着下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他不敢转身去看转校生的眼睛,他很后悔,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真的信了瓦伦汀的话,这个女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危险的黑巫师的气息,而他竟然对她说的每一句都深信不疑。他就像是转校生和奥米尼斯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说的那样,仿佛中了夺魂术一样,尽职尽责的帮她准备好了一切。
他已经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但这惩罚,不应该降临在转校生身上。
瓦伦汀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再次狂笑起来,甚至连拿着魔杖的手都跟着一起颤抖,她一边笑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瓶紫色的药剂,得意的晃了晃:“哦亲爱的,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舍得让你自责呢。”她看着手中的药剂“这是我自己研制的魔药,只要把它喷在物体上,就能让接触物体的人变得容易控制。”她眯眼看向塞巴斯蒂安“跟迷情剂一样方便,是不是?可是你比想象中的难控制多了,所以我又多加了一点材料。”
塞巴斯蒂安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怒吼:“是你杀了安妮!”
“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动她,她就死了。就在她写完那封信不久。”瓦伦汀耸了耸肩“如果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是你妹妹,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这么轻松。”她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恍惚中竟然让人产生了一种她在伤感的错觉。
但他们双方都知道这个错觉就只是个错觉,瓦伦汀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看向怒视她的塞巴斯蒂安:“她身上的家徽可比她本人还要有用的多,所以你看,你多么听话。”
塞巴斯蒂安紧咬着嘴唇听着。
“哦,你得感谢我给你的不是毒药。”瓦伦汀笑着耸肩,把药剂收回兜里“他这么简单就死了,怎么对得起我亲爱的弟弟遭受过的痛苦?我要让他亲眼看着,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的瘫在地上,而他最亲近的两个人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我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他最爱的人的手里。”
“什么?!”塞巴斯蒂安和转校生同时睁大眼睛,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家的方向,而延续去家的那条路上,正缓缓的走来一个身影。
是奥米尼斯。
他举着魔杖,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走向两人所在的方向。
“你对他做了什么?!”塞巴斯蒂安惊恐的看着奥米尼斯不同于平时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瓦伦汀对奥米尼斯使用了夺魂咒。
精神的折磨,远比□□的折磨让人痛的多,也更容易让人崩溃。
瓦伦汀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自己出手,她要让奥米尼斯代替自己,给转校生带去最深的伤害。
“奥米尼斯!醒醒!奥米尼斯!”塞巴斯蒂安徒劳的喊着,试图用声音唤醒金发男孩。
身后的转校生用力的抓着他的腿,似乎想要爬起来,塞巴斯蒂安吓了一跳,本能的转身蹲下,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钻心咒更多的是摧残人的意志,更何况转校生是接连中了两个钻心咒,他应该根本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头发被汗水浸湿,他的全身都狼狈的颤抖着,却坚定的抓着塞巴斯蒂安拿魔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让他擡起来,杖尖直指奥米尼斯。
塞巴斯蒂安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中了夺魂术的人会对主人的命令不死不休,想要脱离这个困境,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奥米尼斯没办法再行动。
塞巴斯蒂安抓着魔杖对奥米尼斯用了一个无声的缴械咒。
他在霍格沃茨当了五年名副其实的决斗大师,除了转校生,没人能够在念咒速度上赢过他,他用了缴械咒之后立刻用了飞来咒,奥米尼斯的魔杖应声飞来,被他一把抓住。
接着他闭了闭眼,用了平生最大的威力将奥米尼斯推开,看他狠狠的摔出去撞到树干上,然后瘫在地上不动了。
“哦,很聪明嘛。”瓦伦汀好整以暇的看着塞巴斯蒂安一连串的动作,笑着拍了拍手,她看了眼整个人都瘫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的转校生“我的那瓶魔药,效力可没那么快就过去,你要怎么在保护他的情况下对付我呢?”
她说着擡起魔杖,这个女人精通魔药的同时对黑魔法的造诣也很高,她的第二个钻心咒——塞巴斯蒂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当时并没有出声——竟然是个无声咒,她的魔杖发出红光直指两人,而塞巴斯蒂安只能在看到红光之后才狼狈的把转校生推开。
钻心剜骨打在了两人中间的地面上,四溅的碎石划破了塞巴斯蒂安的脸,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没来得及调整动作,就着倒地的姿势对瓦伦汀甩出好几个伤害咒语,他必须要快,要让瓦伦汀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身上,让她无暇对付转校生。
无论如何,无论他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能再让奥斯蒙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