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从人群中挤出来,正好看见在休息等待的童淼淼正在跟贺泗说话。
她拿出一盒药递给贺泗,“泗哥,这药特别管用,我拍戏的时候受伤之类的都是用这个!”
他伸手接过,礼貌的道谢。
童淼淼忽然感叹了一句,“泗哥变了!余枝看着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
贺泗带着余枝回到了家里,门口有几个箱子,看起来都是他的行李,余枝满脸的戒备,有点不大高兴。
他却轻声道,“你说好给我机会的,现在咱们还是夫妻!”
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在沙发上,自己去倒热水去了。
余枝看着那没拆封的药膏,随口问道,“童淼淼不是说很好用吗?你怎么没贴上?”
他正站在饮水机旁,转过头来,乌沉沉的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原来你都看见了,听你这口吻好像吃醋了的感觉,不过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至少我不会在睡梦中喊着别人的名字。”
余枝想起女生的话来,自己做梦的时候,一直在喊着霍屿。
难怪他这样生气。
余枝上了楼,坐在卧室里还是心神不宁的,便随便翻找起抽屉来,谁知在里面翻找出一个年代久远的相册,开始的几张还是黑白照。
男人西装领带,满脸春风得意,身后是老旧的城墙,街上还有拉车的工人。
但是那张脸她做梦都会记得,她永远忘不了被欺负的场景,永远忘不掉姆妈惨死时候的样子,男人那双跟鹰隼的眼睛,看的她如梦魇了一样。
她拼命的想要将照片掀过去,然后却是男人苍老的样子,他的手中还牵着一个男孩,长相有点贺泗的影子,但不是贺泗。
然后是那个男人娶妻生子,小小的婴儿被抱着,上面还用鎏金写着孩子的名字,贺泗满月的照片。
贺泗上楼的时候,总觉得心口发紧,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觉的要失去什么,等他推开卧室的门,余枝正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照片,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走了过来,声音沙哑,“怎么了?”
“这是你爷爷!”她举起照片,纤细的指甲几乎将照片给戳了洞,她血红色的眼睛里,全是恨意,连牙齿也咬得很紧。
“是!穆家的家业也是他的功劳,不过我从未见过他!”贺泗感觉越来越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一个字,让两个人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恨意,她站起身来,赤脚站在地板上,“原来我竟然嫁给了我的仇人,果然肮脏的很。”
贺泗过来扶住她的肩膀,“我带你去见医生!”
“我没疯!我比谁都清楚!”余枝将手中的照片扯的粉碎,“他是我的仇人,你也一样,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她说完就往外走,贺泗拉住她,她怒吼道,“放手,脏死了,别碰我!我很讨厌你,贺泗!”
穆止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破产的事情已经都知道了,家里的一切都成了浮云了。
母亲哭成泪人,享受了一辈子的富太太,离开家的时候,连个名牌包也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