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泗的眼底顿时一片愠怒,“你跟别人睡了?那男人是谁?”
余枝吓得将手里的易拉罐都攥憋了,赶紧解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跟佳佳一起睡啊!刚去国外的时候,她晚上一直很怕,两个人挤一张床。”
“嗯!”他的脸色又忽然变好了。
余枝好像抓到了什么证据一样,忽然顺着柔软的地毯爬了过去,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眼中一片审视,“贺泗,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可了解你了,生气的时候总是绷着脸,一直找茬!”
她滚烫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带着火烧一样的温度。
贺泗忽然低头按住她的肩膀,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辗转缠绵,带着酒气跟炙热的温度,而她瞪大了眼睛。
余枝比他清醒一些,明明知道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明明知道这可能是无尽的深渊,她还是纵容下去。
没想到他的手指刚落在她套装上,余枝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酒气直冲鼻头,她一把将贺泗推开,然后捂着嘴往洗手间里跑去。
她抱着马桶吐可很多,一直隐忍着的烦闷也烟消云散了。
余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疯子一样,尤其是赤红的脸颊,有点难看,便洗了把脸,顺便将假睫毛跟口红也一并洗去。
然而等她收拾的干干净净出来,贺泗已经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米白色的地毯,他躺在上面,衣服还没有干,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潮红,长长的睫毛跟扇子一样,呼吸沉重,耳边是几个易拉罐的瓶子。
余枝走过去,慢慢的躺在他的身边,侧着头,手指抚向他的脸颊,然后笑了笑,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你知道我在国外有多想你吗?”几滴泪顺着眼眶跌落在地毯上,“原来对一个女人太好,会让她一生念念不忘,即便拿你跟任何人比较,你总是优胜者。”
酒意如暴风一样的席卷来,她的两个眼皮也不断的打架,很快余枝就躺在他身边沉沉的睡去,果然又死性不改的扯着他硬邦邦的手臂当枕头。
余枝早上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
一边走着,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又开始疼了,嘴里还念着,“这门怎么这么远啊,有钱人就会折腾自己,早知道就不租这么大的房子了!”
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也没察觉到有些布置已经跟自己家的差很多了。
等她打开门,外面的冷风吹散她身上全部酒气,余枝这才清醒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家里。
一样跟她一脸懵的是眼前的老头,看起来有点面熟,看着余枝几遍才诧异的道,“你不是那个徐总的助理吗?上次一起吃过饭!”
余枝这才认出,对方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