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泗?”她将沉重的啤酒丢在电梯上,“好巧啊。”
说着她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电梯卡,此时电梯已经在缓缓的上升。
“买这么多酒?!”他的声音低沉如同砂粒。
余枝擡起头,目光却定格在他的手上,一条香烟正被他拿着,似乎不想被他看见,侧过身子慢慢的挡住,只露出半截手腕上复杂精致的表。
“失业了,心情不好,准备好好的喝点!”余枝自嘲一样的笑了一下,“没想到出国两年半,归仍在找工作,我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在国外干到死了,你怎么了?心情也不好?”
贺泗没有说话,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余枝光顾着说话了,竟然忘了找电梯卡了,没想到电梯停在了十八楼。
贺泗前脚刚走出去,余枝便抱着自己的东西追了出来,东西实在是太沉了,没几步路就开始大喘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坏事呢。
见贺泗输着密码,她凑了过去,“我过来看看呵呵,你不反对吧!就算是离婚,我好歹有权利看自己的女儿,这两年多我都没使用我的权利。”
贺泗当着她的面输入了密码,然后将门拽开,“呵呵去她奶奶那里了,过几天接回来,到时候我可以联系你。”
余枝将箱子放在门口,故意用生气的口吻道,“你怎么当父亲的,这孩子怎么能总交给老人呢?要是你没空看着,可以让我帮忙……”
贺泗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找的到你吗?这两年多我忙于工作,孩子只能交给她奶奶,她哭着叫妈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至少我没有抛弃孩子,说走就走。”
余枝的脸色灰白,或许是他的话,让她彻底无地自容,“看,我这不是遭报应了吗?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蹲下身体抱起沉甸甸的酒箱,就往楼梯口走。
她还没走几步,却忽然感觉黑魆魆的影子压了上来,一双手轻松的就将她怀中的啤酒箱拎起,“进来!”
他的声音硬邦邦的,甚至先一步进了自己的家门。
余枝还在气恼,“干嘛呢?你这是当街明抢啊!快还我。”
夜晚,余枝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还放着自己买的丑猴子,桌子上放着呵呵幼儿园的水彩画,啤酒箱子已经打开,十几罐啤酒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贺泗看着自己的家,怎么她一出现,就凌乱了很多。
余枝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很多零食,甚至还有几袋花生米,倒在昂贵的盘子里,留着当下酒菜。
贺泗紧绷着脸,“我只是让你进来,没让你在这里喝酒。”
她索性站起来,将一旁的空箱子拿过来,“那我走了,我自己去楼下喝,自己喝闷酒才有意思。”
他按住她的肩膀,用了很小的力,又将她重新按回到沙发上,“我怕你喝多了又到处耍酒疯,影响不好。”
余枝“啪嗒”的一声打开一罐啤酒,仰脖子喝了大半,然后惬意的打了个嗝,看着贺泗,“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