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泗看着那猴子,棕色的身体,一张大红唇,看起来有点狰狞吓人,这样的东西,只怕一年也卖不出去一个!
余枝摇了摇头,“不能丢,这是孩子的第一份礼物,很有纪念意义的!”
贺泗动了动唇,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在厨房里收拾完东西的保姆走了过来,搬起客厅里的一个箱子,好奇的问,“贺先生,这是什么?您的司机送过来的,好像还很沉的!”
说着已经拿着剪刀将胶带划开,露出来的,却是一件件新旧不一的衣服。
余枝走过去,瞪大了眼睛,带着惊喜,“这是要给孩子做百家衣的吗?你怎么弄到这么多的?这很难要吧!”
贺泗走了过来,伸手抱起了箱子,“不麻烦,公司里的人凑的而已,已经给他们加工资了。”
余枝赶紧去找剪刀跟针线,保姆也将箱子给拿走了,两个人一起上了楼,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急,毕竟预产期就是下个月了,而余枝从来也不做什么针线活的!
贺泗看着两个人上了楼,尤其余枝匆忙的差点踩空,心口猛地抽动了几下,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就在家里也不安全。
他正要拿着外套追上去,忽然目光落在沙发上,那只丑的要死的猴子似乎在嘲笑他一样,那张大嘴巴似乎在灯光的照射下更红了。
贺泗拧眉,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助理。
【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尽快!】
照片里,猴子似乎更丑了。
发完消息,他便上了楼,等他去房间里洗完澡,看见余枝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便拧眉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门还开着,大着肚子的余枝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剪下来的布料,而她正低头穿线。
灯光下,她低着头,刘海散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线,专注而又温馨。
贺泗停住了脚,有一种一切定格住的美好。
“这么晚了,去休息,太费眼睛了!”贺泗走过去,将台灯拧的更亮了一些,声音也带着几分的责备,“马上!”
“等一下!就差一点了!”说着她伸手将针线递给了贺泗,“你帮我穿一下!”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贺泗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违背了原则,果然又心软了。
他凑过来,借着台灯的光,慢慢的开始穿针。
余枝也凑了过来,两个人挨的很近,两个人的头几乎碰到了一处,她的鼻息里全是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带着荷尔蒙的气息,明明是一样的,他用起来,味道怎么这么好,充满着诱惑。
余枝接过针的时候,脸颊不由得有点红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很没用!
贺泗也站起身来,这次正要让她去睡觉,手机却响了,是助理打过来的。
他看了一眼余枝,走到洗手间里,慢慢的接起了电话。
“贺总,您那猴子从哪买的?都绝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