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为什么不让你老公帮忙啊,他家的企业每年捐款多少亿呢,就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钱,他可不在乎!”
余枝一愣,却摇了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开口,上次吃饭还是花的他的钱。”
电话那头的佳佳顿时不高兴了,“师傅,你花他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而且婚礼也没有,你多亏啊!”
余枝攥着手机,沉默不语。
“我告诉你,男人最怕女人吹枕边风了,你一会想办法讨好他,给他端茶递水之类的!”佳佳咬了咬牙,“实在不行你给他洗脚搓背,然后用美色让他臣服。”
余枝的眼皮子跳了跳,“别说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反正我还有点积蓄,大不了先捐赠了!”
贺泗回来的时候,余枝正用泡脚桶接了一盆温水过来,脸颊有点红,有点做贼心虚的架势,“累了吧,进来泡泡脚!”
贺泗目光一沉,“你又要算计我什么?”
难怪他多疑,上次的时候他已经有过教训了,她这样费力的讨好人的时候,一定是有目的的。
余枝清了清嗓子,“没事,就是今天撞了你的车,还不用赔,觉得挺心虚的。”
贺泗紧蹙的眉渐渐的舒展来,幽深的瞳仁中带了些许的笑意,仿佛不在冰冷淡漠。
“坐在床上。”他出声命令。
余枝有点诧异,乖乖的坐在了床上,但他却身后将木桶搬过来,熟稔的摘掉腕表,撸起袖子,然后捧着她的双足,放在温热的水中。
余枝诧异的看向他,乌黑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的脸颊,却遮挡不住手上的温柔。
他给她的足底按摩,力道正好,疏散开身上的疲惫。
原来他也能这样屈尊降贵的给一个女人洗脚。
“你以前是不是……”余枝看着他的头顶,轻笑了一声,“真是疯了,感觉你给我洗过无数次一样。”
贺泗没有说话。
“对了……”余枝正想说孤儿院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要讨好他之后再利用,自己也太残忍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怎么了?”他擡头看她,“水凉了吗?”
“没有,我打算将车卖了。”她倒是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以后再也不开了。”
贺泗继续替她按摩,细白的玉足,秋水一样的肌肤,骨头也是软的,仿佛雪堆砌起来的一样。
良久,他用毛巾将她的脚擦干净,放在被子里,然后去洗手间倒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余枝已经躺在被子里睡着了,她睡得很熟,连外套也没有脱,但脸颊绯红,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烧。
睡梦中的余枝仿佛还在那全是霉斑的屋子里,她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穆止那张俊脸在她的眼前渐渐变形扭曲。
“穆止!”
她叫出这个名字,猛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