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贺泗一身西装,清冷的如同孤月,一身的书香气,看人的时候带着岑傲,好像平白无故的在他的面前地上一等。
几个乡下的妇人还没见过这样气度的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姆妈目瞪口呆的看着贺泗,她不敢喊他的名字,站在一旁,脸色有点不好,这也难怪,自己现在的腿成这个德行,全是在他家弄的。
几个长舌妇却乐开了花,抓起报纸,“哎哟,余太太,您这女婿另有其人,说什么商会会长,骗人不打草稿。”
余枝最懒得理会这些人,冷声道,“家里有事,几位先走,不送。”
刚才要将自己的女儿送给霍屿的女人更是趁机落井下石,“看着这人就是个穷读书的,这年头狗都不嫁,弄不好以后是个吃软饭的。”
贺泗这个人,从来不跟别人争辩什么,甚至不屑去争辩。
姆妈不敢说贺泗是谁,赶紧拿着鸡毛掸子哄人,“走走走,快滚!”
几个女人一溜烟的跑了,隔了很远还听见她们嚼舌根子的声音。
贺泗将手里的礼品放在桌子上,目光清冷,但手指不断的捏着袖子,原来他竟然也有紧张的时候,余枝看的真切,不由得觉得好笑。
“姆妈,这是我给你买的人参,还有糕点。”说着她过去将黄油纸打开,里面露出跟白萝卜一样胖胖的人参,“三贝勒亲自挑的。”
姆妈看了一眼贺泗,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道,“我没有这福气,吃三贝勒的东西,生怕还跟以前一样,忽然翻脸不认人,这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泗走过去,正儿八经的鞠了一躬,“抱歉。”
姆妈拿着一块西瓜,冷笑着道,“三贝勒,我知道您这样身份的人,我女儿只能给你当妾室,但我觉得霍屿刚适合我女儿。”
说着拿出那天买来的报纸,满脸得意的道,“看看这模样,两个人多般配啊。”
余枝走过去,一把将报纸撕碎,然后丢在地上,“其实告诉你吧,我根本这段时间没有跟霍屿在一起,其实你大鱼大肉的那些钱也不是他孝敬的,都是我玩命赚的。”
这一年多,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安分些,她一直隐瞒着跟霍屿的关系,姆妈经常让人带信过去,问余枝什么时候能有个名分,余枝就一直扯谎。
再编下去,她都能生孩子了。
好似所有的美梦都被击碎了,姆妈眼睛都直了,“骗我的?我的大洋房,轿车,敲得响的大金条,都不能有了。”
余枝叹气,“我以后给你买。”
姆妈忽然发火,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冲着余枝就打了过去,嘴里咒骂着,“你这个死丫头,你跟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永远不会让我过上好日子,满嘴的谎话……”
余枝看着鸡毛掸子打了过来,她的肩膀上还有伤,要是打上去,非得疼死不可。
然而一个人走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鸡毛掸子“啪”的一下打在了贺泗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