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庆幸苏鹤这副模样只有他见过。
两人在床上交流病情,不知不觉竟一整个上午过去了。
得亏妖族天生体质特殊,受过的伤总是恢复的很快,苏鹤任由沈梨初帮他穿好衣服遮住颈间大片的印记。
他伸了个懒腰,身上伤口都好了一半儿,最疼的竟还是手上那道伤口。
刀口过深,恐怕就算愈合后也会留下疤痕,沈梨初心疼的眼泪又要掉下来,苏鹤瞪了他一眼又憋回去了。
苏鹤算了算,与众仙约定的日子还剩下不到两天,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重新包扎了伤口,隔壁房间都没人,苏鹤料想他们应该在楼下吃饭,他跟着沈梨初往外走。
下楼梯时却和对面疾驰而来的人撞在一起,沈梨初眼疾手快将他扶稳,对面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仰面将要摔下去,苏鹤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原因无他,那是一张苏鹤和沈梨初都很熟悉的脸,同样五年未见的简书。
容貌与五年前无异,添了些成熟与稳重,眸子狭长,看着机灵了许多。
他站稳脚步擡头向苏鹤道谢,看清他的脸后有一瞬的呆滞,看见他身旁的沈梨初后更是直接愣住了。
简书指着苏鹤结巴了好一会:“你,你,你是……”
苏鹤朝他笑了笑:“我是纪云舒,这位是沈梨初,我们马上要成亲了,给个地址吧,到时候把婚帖送过去。”
沈梨初笑的得意,简书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慌忙写了个地址递给苏鹤,苏鹤收下后就向他告辞。
看简书来去匆匆的模样,苏鹤猜测他们师徒二人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可惜他现在简直分身乏术,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刚下楼就看见长林一个人坐在角落啃馒头,丝毫不见纪云锦和絮棠的身影。
苏鹤坐在他对面问道:“人呢?”
长林一看见他眼睛都睁大了,激动得想要说话又差点被馒头噎死,他着急忙慌地灌了壶茶水进肚才保住一条小命:“你终于醒了!”
苏鹤寻思他又不是死了,至于这样嘛。
沈梨初又招手朝店小二要了一壶茶水,嫌弃地把长林用过的茶壶推开,殷切地帮苏鹤倒好茶水。
“他们俩呢?”苏鹤又问了一遍,纪云锦是个神经病,絮棠是个心机狗,他俩凑一块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长林没敢看他的眼睛:“纪云锦说这家饭菜不合他胃口,但是他又怕絮棠跑了,就带着她一起走了。”
苏鹤瞅着他手里捧着的干馒头,喻家号称仁发大陆最有钱的金.主,他家二公子就在这儿啃干馒头,说出去谁信呐。
“出来的时候喻白风没给你钱?”苏鹤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嘴,长林低头看了眼啃了一半儿的干馒头。
他顿了顿又咬了一口,嚼了好半天才回了他的话:“我逃命的两年半里什么都吃过,馒头最甜。”
苏鹤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自己虽然惨,但沈梨初从没缺过他一口吃的,大多数时候他压根不饿,就是习惯了。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苏鹤又问,长林摇摇头:“没说。”
以纪云锦的尿性,说不定又去哪里鬼混了,苏鹤头疼,当即掏出机关木鸟给对方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