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行,我去公司接你?”

傅琢祈本来想说自己到时候从公司过去就好,听到这话,没出口的话立刻改了口。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第二天,傅琢祈公司前台看着门外停着那辆高调的车,窃窃私语。

“是夫人来了吗?”

“这还是夫人公开身份之后,第一次来咱们公司哎!”

“之前夫人也很少来吧。”

“这是来巡视地盘吗?”

“进来了进来了!”

安辞下了车,摘掉墨镜,别到浅蓝色T恤的小V领上,大摇大摆进了大厅。

前台们赶紧起身,对视一眼后,打招呼:“安总好!”

本来她们是打算喊夫人的,但是在最近吃了有关花家是如何破产、安辞这人又是如何起家的瓜之后,还是下意识喊了“安总”。

“你们好。”安辞冲两人笑得倒是温和,“给你们傅总打电话,叫他下来吧。”

“好,好的。”前台立刻给周助打去了电话。

没多会儿,傅琢祈便从电梯走出来:“怎么不直接上去?”

“不浪费时间,民政局现在的预约是过期不候。要是迟到了,还得重新预约。”

傅琢祈点点头,跟他一起并肩朝外走去:“东西都带了?”

“带了。我的身份证,还有家里两本结婚证……”

后面的话,因为两人已经走出大门,前台也就没听清,但前面的话……

“不会吧?傅总跟夫人去民政局是又要离婚吗?”

“不能吧!看这俩人刚刚一起走的时候,关系挺好的呀!”

“那他俩带着结婚证身份证去民政局能干嘛啊?”

前台立刻在群里艾特周助八卦。

周助这次终于知道内情了,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夫人不是改名了吗?今天傅总跟夫人是去民政局变更结婚证上的信息的!]

“哦——原来不是离婚啊。”前台也放下心来。

她们对自家公司这个老板夫人还是挺喜欢的,不会插手他们公司的事,没事也不会来公司“查岗”,更不像一些小公司的老板夫人一样,没事儿就开几个前台耍威风。

而且,她们老板夫人真的长得好好看啊!

以前的时候,总是用厚刘海盖住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现在头发剪短了,穿衣风格也变得成熟起来的安辞,魅力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傅总差!

更不用说,福利院的项目如今已经正式投入运营,安辞现在在瑾城领导面前简直是大红人一个。

“咱们傅总真是好福气啊!”前台摇头感慨,“有的人,生来就是人生赢家。”

“谁说不是呢。”

*

民政局里,安辞递交了所有材料跟申请表上去,很快新的结婚证就在打印中。

傅琢祈看着旧结婚证上的照片,问工作人员:“新的结婚证,我们能更换一下上面的照片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加钱。”工作人员说。

傅琢祈点点头,转头看向身边人:“你想重拍一张吗?”

旧照片上,还是“花重锦”的安辞留着有些阴郁的厚重刘海,身上的衬衣也是如此不合衬,藏在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睡凤眼里,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安辞自己也不是很满意这张,也就答应了:“换吧。但我今天没穿衬衣。”

“没关系,我们这里可以提供假领子。”一旁的工作人员说。

再次站在拍照的红色幕布前,安辞的心境却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笑一个!”摄影师举着相机站在不远处,“好,拍了!”

随着快门声按下,安辞转头看向身边,傅琢祈唇边笑意尚未收敛,整个人眉目温润,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开心。

“又不是结婚。”安辞小声嘀咕,“感觉比之前那次还要开心。”

“因为你笑了。”在跟自己拍结婚证件照的时候,发自内心的笑了。傅琢祈想,小狐貍今天也是开心的。

领上新的结婚证,安辞让傅琢祈拿着,坐在自己车的副驾上。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傅琢祈打开结婚证看看,又心满意足合上。

“我们去拍结婚照的那个摄影师……该不会是你故意选的吧?”安辞拉上安全带,转头看他。

傅琢祈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送命题,立刻一脸坦然地反问:“什么叫故意选的?”

“我后来去那个摄影公司官网看了,那个摄影师是出了名的爱擅自加戏。”安辞发动车子,驶出民政局的院子,“很多人”

“这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是安排周助帮忙找的人。”傅琢祈理不直,气也壮。

毕竟当初确实是周助从中联系的,只不过人是他指定的罢了。

“哦?”安辞也不拆穿他,只是说,“那他把事情办成这样,你就没扣他工资?”

不仅没扣,甚至还发了红包。傅琢祈想,但这事儿绝对不能给小狐貍知道。

“周助毕竟不是我的生活助理,本来就是让他做了工作之外的事,也不好太苛刻。”

“你是真大方。”安辞笑道,“难怪我之前怎么挖他,他都不肯跳槽。”

“你想要助理?正好毕业季了,招一个吧。”

安辞本来也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毕业之后自己也要回公司任职了,到时候有个助理也能方便点。

姜姐那个助理人就不错,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从姜姐那里直接抢人。

“怎么?你要帮我招吗?”

傅琢祈失笑:“你算盘打得真不错。我替你招一个,让他领着傅氏的工资,给你安总打工?”

安辞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听起来非常不错,那就这么办吧。傅总不会连这么点小钱都不舍得出吧?”

“那安总不会还想着带着你的小助理,转头给傅氏挖坑吧?”

“怎么会。不过傅总到时候还不会把我的小助理,变成你的眼线吧?”

“咳……怎么会。”傅琢祈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啧。还真想过啊?”安辞余光瞥他一眼,就见傅琢祈的嘴角从民政局出来后,就没放下来。

“只是汇报下你每天在外的午饭有没有好好吃而已。”两人工作起来都是不爱中途回家的那种,所以午饭以后估计也很难在一起吃。

“那简单啊,以后午饭我去你办公室蹭饭好了。”安辞说,“反正我们总部现在租的地方,跟你们公司大楼离得也不远。”

说到这个,安辞又想:“傅琢祈,你们家公司当初那块儿地多少钱买的?”

傅琢祈报了个数,又说:“但这是十五年前的价。现在那边也没有可用的地了。”

叹了口气,安辞似乎有些惋惜:“十五年前啊。”

“你不是叫人低价收购了花家那块儿地皮吗?要是想盖办公大楼,那块地倒是刚好。”

安辞却摇摇头:“位置太偏了。而且小道消息,那块儿要加修高铁线路,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占了。”

这小道消息傅琢祈倒是也听说了,笑着说:“倒是提前恭喜安总,又要发财了。”

“没做婚前财产公正,真是失策。”安辞挑了下眉。

傅琢祈却被他逗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道那边会有动静,所以才叫人买了拿块儿地。”

“算是吧。我有点意外,你当时怎么没出手?”

“一是不缺。”傅琢祈说,“二来……当时也是怕,我要是出手买了,你会觉得我是想帮花家,再连带把我一起‘清算’进去。不过你是怎么从其他人手里那么低价抢过来的?”

“咳咳……就……老办法呗。”

看他不肯直说,傅琢祈也猜到了,肯定又是小狐貍发家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以后别这样做了。以前你在暗,没多少人能摸到你,现在你既然站到了幕前,就别再用那些手段了。”傅琢祈说,“我真怕哪天想要见你,还得去城北。”

瑾城唯一一座监狱,就在城北。

“哦——”其实不用他说,安辞也不会再用那样的手段了。

花盛昌的公司已经进入破产清算阶段,自己记恨的那些人也都有了报应,也没必要再去做那些不光彩的事。

公司这几年在姜月跟一众高管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不需要手段,也可以在瑾城站稳脚跟。安辞想,确实也该金盆洗手了。

而且,他也想……过过普通的日子。

余光瞥了一眼副驾上的人,安辞心里意外地有种安稳感。

“偷看我?”

“没有!”把车停在傅家公司楼下,安辞探过身子,给他开了车门,“快走,不送!”

驭嘻

“晚上来接我吧。”傅琢祈车下到一半,突然转过身子说,“别叫司机来了。”

“拒绝!我明天就要答辩了,今晚要多准备准备。”

傅琢祈本来也只是说着玩儿,看他拒绝,只是笑了笑:“好吧,我可能过不上被爱人接送上下班的生活了。”

爱人。

傅琢祈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坦然地说着那些会让安辞不知如何应对的词汇。

是爱人啊。安辞没有立刻开车走人,而是从落下的车窗里,默默注视着傅琢祈进了门,这才离开。

*

答辩是按学号来的,瑾大学号是按姓氏排列,安辞以前姓花,排位还算比较靠前,但也不是前几位。

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椅子上,安辞略带紧张地低头不断看着手机。

云婷今天也在答辩,两人的对话框里满满都是紧张的表情包,以及安慰对方不要紧张的表情包。

除此之外,安辞还点开了另一个聊天框。

[狗男人:答辩加油!]

消息是早上两人出门分开后,立刻发来的,但安辞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在心里想:好,加油!没问题的!

安辞觉得,答辩好像比出去开会还要紧张一点。

毕竟面对老师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今天坐在

“请学号XXXXXX的韩盛同学上台答辩,请学号XXXXXX的安辞同学准备。”

听着前面老师拿着麦说,安辞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下一个就到我了。]

[傅琢祈,我要是挂了,咱们就离婚吧!]

可惜傅琢祈那边并没有给回复。

反倒是静音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本地座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以为是骚扰电话,安辞直接挂断,然而电话又打了过来。

那看来是有事。安辞看看台上快要演讲结束,进入答辩环节的同学,起身快速走到门外,接通了这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傅琢祈的家属吗?”

这样的开头问话,让安辞的心顿时跌入一片寒冰之后,声音也不自觉发起了颤。

“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市人民医院的,傅琢祈先生于今早发生了车祸,被送到了我们这里,因为现在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所以我们就联系了家属。请问您是傅琢祈的近亲属吗?如果是的话,您现在方不方便来我们医院一趟?”

车祸……

安辞拿着手机的手也颤抖起来。

怎么会!

傅琢祈一直都是司机接送的,那位司机也是傅家多年的老司机,一向以稳重著称,在瑾城这个主城内压根开不快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车祸呢?!

后面医院的人说了什么,落在安辞耳朵里,都好像蒙了一层布,听不分明。

“请学号XXXXXX的安辞同学上台答辩,安辞同学?还没来吗?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催一催,要是没来的话,就按不过处理了。”

教室里立刻有人回应:“老师,他来了,刚刚我看他好像出去接电话了,我去叫他吧!”

“快去。”前排老师眉头微皱,似乎是不理解有什么电话能比毕业答辩还重要。

同学从教室后门一出来,就看到呆楞在那里的人。

“花……安辞!”同学差点顺口喊了之前的名字,“到你答辩了,快进去吧。”

“啊……哦。”安辞看起来好像才回神一样,进了教室,却没有带自己的论文,空手走到前面。

“来了?准备开始答辩吧。”老师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然而安辞却没有上讲台,走到几位答辩评委面前说:“抱歉老师,我……家里人出了车祸,我现在得去医院一趟,答辩可以给我按不过,放到下次重新答吗?”

一听这个,几个老师也没了脾气。

其中安辞的导师看他这样,更是有些不放心:“你家里人现在在哪个医院?你怎么过去?要不叫个同学陪你去吧。”

有好心的老师帮忙叫了车,还有老师叫来了已经答辩完的同学,陪他一起前往医院。

看着这篇自己也很满意的论文,导师叹了口气:“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一天天地净遇到这种事呢!”

出租车停在医院楼下,安辞付钱付了三次,都没转过去。

一旁的女同学有些担心地问:“你还好吗?要不我先来付吧。”

“不用了,谢谢。”第四次,安辞终于把钱转了过去,急冲冲地下了车,就往住院部走去。

电话里,医院的人隐约提了病房在哪儿,安辞顺着找过去,就在病房号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却看到从那个自己听到的病房号敞着的房门里,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出来,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还盖着白布……

周围没有一个亲人,只有看惯了生死的医护人员。

安辞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狗男人早上还在给自己发消息,他肯定没事的!

“安辞,你还好吧?”女同学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有些摇晃站不稳,想要上前扶,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扶。

不,肯定不是。一间病房那么多床位呢,肯定是其他人!

安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地落了下来。

看到他哭,女同学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刚准备开口安慰,就见从旁边另一扇病房门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

“夫人?您怎么一直站在外面不进来?”周助准备出门去找医生,一出来,却看到自家老板夫人呆站在离病房不远的地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傅总刚刚醒了几分钟,不过现在又睡过去了。”

不是傅琢祈!

看着眼前的周助理,安辞像是一个被改判无罪的死刑犯。

一句话,把他从冰窟里又拉回了阳光下。

“傅琢祈他……情况怎么样?”安辞擡手抹掉脸上的泪,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

周助理说:“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有点脑震荡,再就是身上有几处骨折。”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安辞有些脱力地靠在了门框上,转头对同学说:“麻烦你了,我叫周助帮你打车回学校。正好,也麻烦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第二次答辩我会按时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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