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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花重锦之前就已经知道,傅琢祈买的沙发躺起来是什么感觉。

只不过多了个人,原本躺起来还算宽敞的沙发,顿时好像拥挤了许多。

拥挤到花重锦一直都能听到,那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

如暴风,如雷鸣。

客厅里平时几乎用不到的茶几上此刻处处沾染着汗水。

花重锦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身前却是另一个人炽热的体温。手指在带着水渍的玻璃抓了几下,留下淡淡的指印后,便有些无力地垂在一旁,随即又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按回到头顶。

花重锦觉得,今天的傅琢祈有点疯。

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反倒有点兴奋劲儿在里面。

好似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跟傅琢祈是一路人,他们都是会为这种疯狂而兴奋的人。

后来,花重锦又上上下下好好体验了一把,傅琢祈主卧洗手间那个白瓷洗手台的触感。

到了最后,花重锦双腿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只能全靠身后人出力撑着。

这晚,傅琢祈的话并不多,也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坏心地讲一些逗弄花重锦的话,只是一边疯狂地动作,一边温柔地亲吻触手可及的每一个地方。

……

花重锦做了个梦,难得梦到了母亲。

梦里,母亲穿着她最爱的那条蓝色碎花裙,打着记忆里的遮阳伞,站在村口马路边,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阿辞,生日快乐。”

“妈妈!”花重锦冲着母亲跑过去,却发现记忆里总是需要自己仰头去看的母亲,此刻竟需要自己低头去看。

“恭喜我的阿辞二十四岁,迎来第二个本命年了。”母亲擡起手,像记忆里一样,轻轻拍了拍花重锦的头,“二十四岁的你,有没有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呢?”

没有。

在花重锦准备这么回答的时候,潜意识里却突然闪过了傅琢祈。

母亲看着他笑了:“看来是有了。看你过得越来越好,妈妈就放心了。”

“……不!”即便是在梦里,花重锦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想要拥住眼前人。

然而母亲却突然消失,周围只剩白茫茫一片。马路、村庄,就连村口那棵大树,也都消失不见。

“不……不要走……”

傅琢祈一醒来,就听到怀里人带着哭意的梦话,赶紧擡手请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

“不走,我一直都在。”

直到怀里人渐渐安稳下去,傅琢祈才停下轻拍的动作,帮他重新整理了下被子,轻手轻脚地起床。

其实直到昨晚之前,傅琢祈还是有些赌气意味在的,所以一早计划的生日庆祝,本来是打算作废的。

但好巧不巧,今年花重锦的生日刚好跟花家的股东大会是一天。

一想到小狐貍要去见那些看了就气的人,傅琢祈又不忍心让他在生日这天,满心只剩下恨意。最后,还是重新捡起了自己最初的方案,准备了昨晚那个小惊喜。

不过花重锦的反应倒是远超出了傅琢祈的预期。

傅琢祈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人,心道,也不知昨晚他的反应里,有几分是真心流露,又有几分是酒精作祟。

去到餐厅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傅琢祈看了看餐桌上那个奶油已经风干的蛋糕,坐在餐桌旁,无声笑了笑,给刘姨发去了消息。

那个不大的蛋糕,便成了傅琢祈今天的早餐——虽然已经不算早了。

解决完蛋糕,傅琢祈简单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客厅,就去了书房给周助理打电话。

周助理听完老板的叮嘱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傅琢祈给他递了个台阶。

周助理立刻说:“那个……傅总,不知道您听说了没,夫人手里有花家10%的股份。”

“恩。”傅琢祈一边看着邮件,一边应了一声。

“但是昨天花家股东大会之后的酒会上,夫人他……他把那10%的股份给当场拍卖了。”周助理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听说是直接卖回给了老花总。”

哦?

所以昨天小狐貍才喝成那样的吗?想必昨天那些人都使劲浑身解数,想从花重锦手里骗去那10%的股。

傅琢祈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着:“好的,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老花总今天下午想跟您见一面。”

“推掉。”傅琢祈毫不犹豫。

“好的,傅总。”

挂断电话,傅琢祈看了眼被自己免打扰的群聊。

群聊里果然都在讨论昨天花重锦拍卖股权的事。

[别说,这次小废物做的选择倒是挺对的。那10%股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直接变现,以后想干嘛干嘛。]

[听说昨晚他在那一边哭一边说傅总迟早要跟他离婚?真的假的?他还有这自知之明呢啊?]

[真的啊!而且还用这理由,把价格翻了好几倍呢。]

[哟?这要是真的,那我对这小子有点改观了。]

[所以有人知道那花瓶拿股份换了多少钱吗?]

看着后面有人回答的金额,傅琢祈没忍住笑了出来。

真不愧是小狐貍,这一手下去,花盛昌就算变卖一部分不动产,怕是一时间也很难凑够这个金额。

傅琢祈一下明白了花盛昌今天想见自己做什么。

算盘打得倒是精明,不过,他还真拿自己当傻子吗?

又一言不发地围观了会儿群聊,傅琢祈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刘姨来做饭了,于是起身出去。

看到傅琢祈,刘姨立刻把手里的蛋糕盒递过去:“先生说得有点晚了,只能去外面店里买了现成的。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吃得惯这个味道。”

“没关系,他能吃得惯。”

小狐貍最好喂了。

“哎,这地上怎么……”刘姨看着全都堆在一旁的礼物盒,“待会儿做完饭,我来收拾吧。”

“不用。”傅琢祈起床后简单整理了下客厅。

当然,重点是昨晚他们两个那些能看不能看的痕迹。所以那些并没有被新主人拆开的礼物,就那么堆在了一旁。

“先生,您跟夫人平时工作学业都忙,这种小事让我来就行了。”

傅琢祈笑了一声:“谢谢刘姨,不过这些礼物,我想让阿锦自己来处理。”

刘阿姨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既然是先生送夫人的礼物,当然还是留给夫人自己一点点收最有意义。不过昨天是什么节日吗?”

“不是节日,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纪念日。”

刘阿姨顿时笑了:“哦——不愧是先生跟夫人,真浪漫。”

“对了,刘姨,昨天阿锦喝了不少酒,今天的两餐饭都做得清淡点吧。”

“没问题。那我煮个粥吧。”刘阿姨去了厨房忙活。

傅琢祈也顺势起身,把蛋糕摆在餐桌正中间后,去客厅把昨晚铺的灯带收了。

收完最后一段,傅琢祈直起身,就看到主卧房门被拉开,花重锦穿着明显不属于他的睡衣,正站在门口。

“醒了?”

花重锦点点头。

他没法开口,一开口就是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堪比发了一场高烧。

“刘姨在做饭,你再休息一下,出来吃饭吧。”

又点了点头,花重锦趁刘姨还在厨房看不到这边,回了自己卧室,准备换套严实点的衣服。

——刚刚起床后,花重锦借用了下主卧的洗手间,结果就看到了自己全身上下那些非常不能过审的痕迹。

真是疯了。

不仅傅琢祈,就连自己也是。

花重锦打着呵欠从衣柜里翻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穿上,提裤子的时候,只觉得腰跟断了又重新接起来的一样。

狗男人。

跟狗一样。

花重锦换好衣服,下意识去找自己手机,却发现手机昨晚不知道被丢在了什么地方,大概率还在客厅,只好开门出去。

傅琢祈正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全国的财经新闻。

“祈哥哥……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环视一圈无收获的花重锦只能主动询问。

傅琢祈弯下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了他的手机:“在这里。”

“谢谢。”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当然,花重锦的身体确实很疲倦,但精神倒是意外地好。

接过手机,花重锦翻了翻来电显示,果不其然,云婷今天上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聊天软件里,云婷也发来了一长串留言。

[抱歉,婷婷,昨天年会之后的酒会上,我喝多了,一直睡到现在。]

[手机开的静音,没看到消息,真的抱歉。]

消息一发过去,云婷立刻就回复了:[喝多了?那你快好好休息吧!]

[今天中午我跟张也去学校食堂吃饭就行。]

看到这句话,花重锦立刻发过去:[别!]

[刘阿姨已经在家里做饭了,你还是过来吃吧。]

绝对不能放那个张也单独跟云婷在一起。

云婷也不跟他假客气,确认了一下,回了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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