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房间应该也是陆珩之小时候睡的房间了。
一个小孩儿,住这么大一个房间,又是这样的风格……
要是换成是她,肯定得抑郁。
陆珩之就在这个睁开了眼睛。
姜嫤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哑着嗓音问道,“怎么样,身体舒服点没……”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
姜嫤:“……”
多么熟悉的开头,多少莘莘学子上学时的噩梦。
姜嫤神情颇为复杂地看着坐直身体,坐在床边背诵《陈情表》的男人。
所以传闻竟然是真的?
姜嫤眸光闪了闪。
“师哥?”
“嗯?”
男人停止了背诵,低头看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墨色的眸子水润润的。
姜嫤听见自己的心狠狠地跳动了几下。
她捧住陆珩之那张百看不厌的脸,“陆老师,背一首《越人歌》来听听呀?”
喝醉了的陆老师摇头。
姜嫤挑衅,“陆老师是不会背吗?”
陆老师不说话,陆老师忽然下了床。
姜嫤有些莫名。
掌心传来一片温热,她的手就被牵住了。
姜嫤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茫然了,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姜嫤被牵着走到了古琴的面前。
陆珩之在琴凳上坐了下来,还拉着姜嫤也坐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