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看着、想着,秦肆的眼里就已经逐渐地幽深了一片。
想来也是,今日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又有何不可呢?
“青黛。”
他唤了她的名。
下一刻,又低声道了一句,“该歇息了。”
青黛闻言,却是羞臊不已。
她的名字明明是正常的,从他嘴里念出来,却总带着一股撩拨的意思。
且后头那句话,明明是羞于启齿的话语,他竟这般轻易地说出来了。
青黛面颊火热,却仍是点着头,应允了他。
洞房花烛夜,玉女金童鸳鸯枕。床帐、床褥,床中一切都是红色的,纷纷连连地传着喜庆的气氛。
床褥上的红枣、花生等杂物还存着,奈何自己没多少情绪清理了,床褥一抖,那些物儿就都落到了床脚去了。
余光中,掀开的被褥似乎飘出来一样东西。
秦肆本无意理会,还是青黛先发现的,半推开秦肆,执起那张从被褥中翻出来的纸片一看。
只一眼,她的脸颊就当场火红一片,立即将纸片弃到了床下去。
这倒是引起了秦肆的惊奇来,他斜睨了一眼,便清晰地瞧见床下静静躺着的一物。
纸片上竟是一张避火图。
许是林氏担心他们二人不知晓这些事,特地塞进来给他们的。
秦肆只觉得胸中一阵笑意流窜,面上好不容易才忍下来,装作正色道:“助兴之物,为何弃了?”
青黛看他那模样就有些来气,不禁嗔怒道:“你……你又不是不晓得该如何,还要那物做什么?”
他不仅知道,无师自通的技巧还十分的多。
秦肆闻言,便凑近了她,右手半抚着她,眼神更是撩人,“要不要试试?”
青黛一听,差点就羞恼得要打他了。
……
后半夜。
秦肆拥着青黛,鼻尖蹭着她的脸颊,颇有些撒娇的意思,缓缓地问道:“适才,感觉如何?”
青黛听他提起,又是一阵羞臊,幸而桌上的红烛早就燃尽了,他也看不清她在脸红。
她道:“你若是多说一句,便要再打你。”
秦肆闻言,心里一阵舒爽,只求她用那双柔荑,再打他个百八十遍。
“明日还要早起去给爹娘奉茶呢……我们得赶快睡了。”
这般,便是暗示着他可别再来了。
秦肆只是笑,“我已经事先打点过了。”
“爹娘……都知晓我们明日会晚些过去的。”
秦肆唤“爹娘”二字的时候还有些不顺畅,青黛这时头昏脑涨的,只注意到他后头的话语,一听就觉得惶恐不安的。
窗外,自然是一片花好月圆,凉嗖嗖的寒意都遮挡不住这般美好的气氛。
漆黑的夜空中,瞬时间绽放出了一个个绚烂的烟火,五颜六色的照亮了一片。
竟,又是一年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