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眸中映着案上的微黄烛火,一收一放的瞳孔里带着极度的渴盼。
他还别有用心地用着低哑的声音说话,“夫人,你怎么忍心折磨本督?”
闻言,青黛一羞,眼神就有些慌乱了。
他这般,岂不是打算跟她在这马车里?
她,她哪里敢呀……
可是这回督府的路途遥远,少说也有二盏茶的功夫。
青黛犹犹豫豫着,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声气。
她在他身前跪了下来,马车地板处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膝盖并不觉得冷。
两盏茶后。
“呼……”青黛似是耗了好些力气,此时也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微张着嘴,似一条不慎落到岸上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
唇上却忽地传来一道有些粗糙的触感,擡眼望去,秦肆似是得了趣,不厌其烦地用手将她唇上的水渍揉匀。
“夫人。”
秦肆双眼幽暗,眸子里隐隐地透出一些光来。
他伸着手,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抚着青黛的唇。
“督主……”青黛好似被他蛊惑了心智,眸中神色空空的,无了思想,只能任凭他所为。
却不料这时,马车竟缓缓地停了下来。
车外也突兀地传来了车夫的声音,“督主,夫人,督府到了。”
青黛所有的神智都在这道声音中,倏地归了位。
她随即颇为羞恼地骂了一句,“你这坏东西……”
说罢,她就匆匆地用袖子擦拭着嘴,下一瞬就焦急地掀开帘子逃下马车去。
青黛的动作十分仓促,甚至没有顾虑到自己掀帘子的动作,是否会让外头的人瞧见马车里头仍是衣衫不整的秦肆。
马车外,除却车夫,还有人高马大的宗元。
他下午就在督府中等着秦肆,欲谈政事。却没想到秦肆刚回到督府就被青黛带了出去,直到晚上还未归来。
宗元心急如焚,不断地在大门处徘徊着,好不容易等到了秦肆归府的马车。
他心下一喜就立即窜出来迎接秦肆,却不料自己还未凑近马车,就看见往日温温柔柔的青黛,此时竟似兔子一般红着脸、冒冒失失地下了马车。
宗元对青黛存着点的敬畏之心立即就消失殆尽,忍不住低骂道:“瞧瞧你,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秦肆从马车中下来。
宗元立即就笑逐颜开,讨好着道了一句,“督主,您总算是回来了。”
可惜秦肆并不理会他,一言不发地往青黛跑的方向阔步走去。
宗元见着秦肆的面色,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奇怪,马车上的熏炉是不是烧得太烫,怎么他们的面容都这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