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排斥你,只是有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
梅连愤而站起身,菜叶子甩进洗菜盆里,“好啊,我果然没猜错。”
“不能知道是吧?我走还不成嘛!”
梅连气唿唿就要走,丁冕心急之下去拉没多想,两人就在院子里拉拉扯扯起来。
楚枭听着院子里的声音,“砰”的一下一刀下去,最后一块顽固的大骨头一分为二。
随后到刷的被丢到砧板上,刀尖恰好嵌入,让刀竖立在砧板上,这手功夫着实不错。
走到厨房门边,楚枭也没过去拦,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抱胸,声音暗藏威胁的冷意。
“闹够了?”
梅连一个哆嗦,怪吓人的。
丁冕心虚中,赶忙把缩成鹌鹑的梅连拉到身后,“楚哥,你知道他的,胆子小哪里敢闹,今天也是看我们都瞒着他才……”
楚枭不听丁冕被哄骗的鬼话,指了指梅连负责的菜,“今天你不洗出来,年夜饭就不用吃了。”
梅连暗暗磨牙,后悔不叠,不该闹得太凶,该见好就收让丁冕帮忙的,现在好了,把楚哥引过来了!
“楚哥,这些我来洗,保管开始做饭的时候菜都洗好!”丁冕拍胸脯保证。
楚枭意味深长的扫了眼缩头缩脑梅连,无所谓的点头,“你愿意帮他我无所谓,别耽误大家吃年夜饭的时间。”
楚枭转回厨房,不一会儿又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梅连大大的松了口气,欢喜得不行。
丁冕转过头,对梅连郑重道:“我们确实瞒了你一些事情,但从来没有刻意,你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但有一点,不能往外说。”
梅连随意的“嗯啊”几声,什么秘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真的要帮我洗菜吗?我才洗一半。”
说一半都是多的,梅连边洗边玩手机,这会儿能有三分之一洗出来也是不容易。
丁冕深唿吸一口气,从来没做过这些的大少爷咬牙,“我帮你!”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丁冕忙得脚不沾地,梅连甩着叫玩得欢还不时指挥丁冕的画面。
温良从洗菜中擡起头,带水的手指推了推眼镜,隔着镜片看着不亦乐乎的梅连,微不可察的摇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战刀凑到温良身边,“我也帮你?”
温良推镜框的手一顿,眯起眼打量战刀半晌,似在思忖权衡利弊。
随后,他矜持的放下手站起身,动作优雅中透着股无形的诱惑,“那就,多谢了。”
战刀嘿然一笑,坐到温良的位置低下头,快速洗菜。
楚枭把鸡鸭骨头都砍好走出厨房,看到的就是温良和梅连各自悠闲的一幕。
院子里唯三休闲的一个,就是遥清,那也是他把活都包揽了。
意味深长的目光划过两个心怀不轨的人身上就收回,楚枭坐看好戏。
这一顿年夜饭,集齐了十二个人的“辛勤劳动”,一桌子菜虽然谈不上色香味俱全,但也是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梅连有些可惜道:“要是厨师也跟来就好了。”
掌厨的战刀小队保镖笑了,“别看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还是可以的,我可是从火头营出来的。”
梅连瞪大眼睛,“火头营?我还以为你们做保镖的都是特种兵呢!”
战刀不乐意了,自家兄弟这是被看不起了。
他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壮实的体格在这一拍之下显露无疑。
“毫无疑问,就是特种兵,还是特种兵中的尖兵!”
梅连嘴张得很大,最后竖起大拇指,“牛!难怪都说火头营里出奇迹,我算是看了眼了!”
“我要敬我们今天的大厨一杯!”
梅连端起酒杯先干为敬,豪迈异常。
敬完大厨又敬楚枭,接下来遥清,看他的架势是要挨个敬酒。
丁冕怎么可能让梅连喝醉,不符合他的利益,立马把人拦下。
“别忘了今晚还要守岁,喝醉了可不行。”
梅连娃娃脸上一片可惜之色,到底还是放下酒杯。
楚枭见此摇头,最后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把握住,活该被拿下。
还有他的大内总管温良,楚枭心情颇好的和遥清碰杯。
希望战刀轻着点,大年初一事多,没温良帮忙处理他就有得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