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道:“不要说什么是来找我泻火之类的话。”
“你自己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多嘴呢。”
又是一阵沉默。寒无见叹了一口气,他坐到床上,撑了撑头,想想怎么说下一句话更好些。
谢兰因等着他开口,像是和他在语言上比剑,你来我往,一进一退,也不知道何时是个了结。
“你好像什么醋都要吃。”寒无见偏头疲惫地问他,“兰因,你想我怎样,我尽量都依你。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这是什么醋?”谢兰因似乎有被激怒,但是他忍住了没有脱口讽刺的下一句话,停顿一会儿,他冷冰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一天到晚都盯着你,盯不住你的时候整天都在想你,想你干什么,而你却不这么想我。我一点也不想在意你,你每天都让我烦躁,你让我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甚至可能毁了我,毁了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你自己清楚这点,”寒无见伤心道,“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应该杜绝……?”
“你什么意思?”谢兰因按住他的肩膀,“我还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叫我吃尽了苦头我都不肯放你走你说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贱吗?寒无见,我已经想方设法地为你好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兰因,我觉得我们有些误会,有些话没说清楚,所以你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我不想再听。”谢兰因道,“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谢余的名字,半个字都不想。”
“好吧。”寒无见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样,我都尽量听你的。”
“是因为我是皇帝吗?”谢兰因问,“那些臣子还在嘲弄女人的斗争呢,殊不知她们尚且只侍一夫,而有的人不知道已经侍候过几个君王了,到底谁更忠贞?”
知道他在说自己,寒无见脸色飞快地白了,像被冻住一般。
谢兰因说完有些后悔,他是在气头上,这话说出来是让他自己更心梗,他从来就没觉得上次那事过去过,他何曾不想重新开始?
知道谢兰因去强行宠幸了寒无见,柳楚楚生气非常,能砸的东西刚摆好又砸了一次,侍女捡都捡不及时。
夏知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骂侍女:“没用的东西,蹭在这儿干嘛,看你搔首弄姿好几天了,是又想勾引谁呀?”
夏知知道她实则是气寒无见,上去帮忙扶正花瓶,道:“娘娘息怒,您要往好点的地方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陛下很慎重,寒无见一个男人,又留不下什么子嗣,陛下心里不痛快,多少是要去找他了。”
“说明什么?你糊涂,说明陛下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他,”她用力踩着碎片,“我算是看出来了,陛下宝贝着他呢,前些日子是闹了矛盾,所以拿我当几天挡箭牌,避风港,现在眼瞅着就要和好了,我搁这儿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夏知知道她夸大了,道:“这哪是,您都是贵妃了,陛下不至于如此荒唐。”
“你不了解他,他就是这么荒唐。”
“不是,我是说,”他倒吸一口气,笑,“纵使他们有矛盾,也不是这么快就能和好的。”
“我想起来了,”她点点头,笑了,果真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哪里是矛盾了,简直是灭顶之灾。”
夏知不清楚她意思,上前一步:“什么?”
柳楚楚瞥他一眼:“知道陛下最讨厌什么吗?”
夏知差点脱口而出华贞帝,及时住嘴。
“陛下有洁癖。”柳楚楚自顾自说下去,“寒无见他一个不洁之人,归根到底是叫陛下膈应在心的。陛下现在就很不高兴,如果我们适当地推一把,让他彻底……我听说寒无见原本是华贞帝的爱宠,后来变故,他才落入陛下手心。小夏子,你知道其中些根由吗?”
夏知听的眨了眨眼:“娘娘说笑了,奴才,奴才哪里知道。”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用你,除了你当初助过本宫一把,但你知道,本宫随时可以卸磨杀驴的。你除了嘴严实,其次就是你跟过寒无见一段日子。可别跟我说你不了解他?”柳楚楚低头凑近他耳畔,“我听说你在后宫有个对食的宫女,她叫什么,在哪里,姐姐是什么人,我可都一清二楚呢。”
夏知迅速跪下来叩地不起:“奴才甘愿为娘娘驱使,万死不辞。”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去微博开车的,今天痛经痛了四个小时,生不如死,养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