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若有所思,道:“没事,我刚开始和他接触他也不怎么听话,只会啄我。”
“是吗,”寒无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了,“时间太晚了,我可能要回去了。”
顾影怔了一下,“好。我还要在这边站岗。”
谢余在这边,自然要留用最得力的人。寒无见表示理解,那么到时候要救出谢余,还得把顾影调开。
寒无见走回紫阳宫,分散的心神在看见大亮的紫阳宫的时候瞬间回笼。
原本应该寂静吹灯的宫殿,现在却灯火通明,连寒无见嘱托的门口十字路不必上的灯也点亮了,衬得宫殿像火着了一样。
寒无见一时忘形,不顾自己着装顺着十字路跑了进去,差点撞上搬东西出来的宫人,对方匆匆忙忙看了他一眼,惊恐避开,像是遇着了洪水猛兽。
寒无见看着不停搬东西出去的宫人,问:“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
他走进去就看见了谢兰因,谢兰因正在看他的字帖,看的足够入神,寒无见走上去,问:“兰因……怎么回事?”
谢兰因放下纸张,一时没说话,也许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谢兰因身上还是血,他刚从地牢里出来没多久,不,也许有些久了,上面的血已经凝固,像一片深色的阴影。
“你去哪里了?”谢兰因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按住他的肩膀,上下看了一遭,“我一回来……就不见你。你去哪里了?你怎么穿着这身,谁给你穿的衣服?!”他声色俱厉地问。
“我,我自己随便拿的。”寒无见捏住谢兰因的黑色袖子,黏腻,一抹一手血,是谢余的还是兰因的?他不知道,只感到一阵慌乱。
寒无见握住谢兰因的手:“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谢兰因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抽回来,回神道:“没事。对了,你的一些东西……我看都不怎么样,有些很旧了,都换一遍好不好?”他几乎是哀伤的神色,“都换了好不好?我也去换身衣服,太脏了。”
他要走,寒无见拉住他,悲哀道:“让我看看好不好?兰因,让我看一眼。”
谢兰因果真不走了。寒无见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看了看,谢兰因注意着他心疼的神色,忽然道:“我不疼。打的人更疼,这就够了。”
寒无见瞳孔痛苦收缩,他闭眸道:“你要换这些东西,换了也好。冬天到了,本来就要换得暖一些。过后又是新年,旧的都去了才好。”
谢兰因道:“我把你的一些书和信烧了。对不起,我有些冲动。我没忍住。”
“你把我给父亲写的信也烧了?”
“应该是。”
寒无见拉开矮柜,里面连信纸都没了,其他东西也乱七八糟,连一只用完忘记扔掉的香盒也被打开,盖子不知所踪。
“你在……找什么?”寒无见心颤,这么小的东西能藏什么?
“对不起。”谢兰因冲上来,拉住寒无见,“我只是想看看……”
寒无见望着谢兰因,道:“没事的。很多都是废纸。给父亲的信的内容我还记得,再写就是了。真的没事。字帖我再换一本,这都是几朝前的旧人了。我刚巧想练练草书的,感觉更不容易掌控。你不会到时候认不出来我的字吧?”
寒无见开个玩笑,把字帖点火烧了。谢兰因看着他轻松的模样,并不笑。
他揽过寒无见的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向床榻走去。宫人知趣低紧了头避开,退出去,把层层帘子放下。
“兰因……”寒无见差点被烧着手,他只得放开,纸张落到地上,就着还未冷却的火星缓慢蜷曲,最终被阴影吞没。
谢兰因把他放上床,拥着他就开始吻,去解他的鞋子,衣服,把自己腰带抽出,随便扔到地上。
谢兰因身上潮湿的血腥味很重,除了血气,他身上还有酒味。他喝酒了?寒无见同他缠吻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此前它似乎被血腥完全掩盖了。
谢兰因抚摸他,动作一点点加重,而且几乎是突然的,而不是循环渐进。寒无见闭上眼睛承受他粗鲁的侵蚀,撞击,他喘息很重,寒无见有一种重回沙场的梦魇感。但谢兰因攻击的他的地方更脆弱,敏感,不堪一击。
寒无见张着嘴喘气,用气音唤他,“兰……兰因,有些疼。”
作者有话说:
明天歇息一天,没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