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说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你还连轴照顾了我这么久,真的不累吗?”
“有点。”寒无见道,“不过不碍事,随便睡一下休息休息便好了。”
谢兰因拉了拉他,寒无见俯身,谢兰因捧住他的脸吻了吻,像一只幼鸟喝水一样。
“上来和我躺一起。”谢兰因道。
“兰因,你还重伤……”
“你放心,我有分寸,”他道,“我只是想和你躺到一起,我会安心很多。”
寒无见脱了鞋子外衣,在他里边躺下了。两个人的臂膀相贴,寒无见能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还有微弱的心跳。更多是感受到。
幽暗处,谢兰因打破沉默。
“他们说,你把我从死人一样的围城里救出来的。你受了好多伤。”谢兰因顿落片刻,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寒无见在被子下抓住他的手,为他暖着,“傻瓜,对你好到底需要什么理由?”
“不要怜悯我,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歉疚之类的东西。还有感谢。”
“我是心疼你。”
谢兰因摸索着转动手腕,握住了寒无见的手。
“你就这么背叛他了?”
寒无见想说这不是叛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你。”这是实话。
他做的很对。谢兰因想。如果是我,我也会把他千刀万剐。
“到我身边来,别再离开了好吗。”
“好。”
谢兰因转过身,趴到寒无见怀里,外面大雨滂沱,隐隐还有雷声轰鸣,但都与他们暂时无关了。
寒无见额头触碰着谢兰因的头,以环护的姿势拥着他,一合眼就要睡着了,他实在太累,嘴里还咕哝着念叨,“别怕。”
谢兰因睡不着,他心中藏着暗火,势要灼烧一切,但却在看向寒无见的刹那熄灭了一瞬。寒无见让他感到安心。
他失去了一切,就算拿回来也是别的东西。他很明白,他只剩下寒无见了。
他望着他,竭力享受这疾风暴雨里难得的安宁。
一夜无梦。
第二日,谢兰因甚至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小徒弟给他们搭脉,告诉他们适当的运动有住恢复。
他没有说适当的具体范畴。所以在第四第五天,谢兰因试着把为自己上药裹细布的寒无见压到了床上。
寒无见手压紧在他裸露的手臂下,微烫。
谢兰因道:“别动,伤口会流血。”
寒无见点点头,擡头吻住了谢兰因,手在背后一下一下地抚摸他。
谢兰因撩开他的下摆,手指探入裹裤,拽下脚踝,再从小腿往上游移,停在他紧实的大腿侧。
上药时候,没有人会进来。谢兰因轻柔地吻他,把自己陷进去,一寸一寸地剥夺,却是温柔得紧。
“不要离开我。”
寒无见在他身下仰起脖子,微张着嘴一下一下地呼出热气。
不几日,神医小徒弟腆着脸找着了寒无见。看他那紧张的架势,寒无见也紧张起来,问他:“是兰因出什么事了吗?”
小徒弟慌忙摇摇头,有些结巴地开口:“那个,那个您,您,能不能不要和他,一天做……做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