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说的也太轻巧了,谢兰因几乎有些不可置信,问他:“就这样没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知道你恣意妄为,没想到你会儿戏成这样。你知道我这两天想了多久吗?”
“对不起,兰因,是你太认真了,等你进入朝堂,你就会知道其实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不会经常和别人那样吧?”
“没有啊,”说完寒无见仔细又想了想,好像还是有的,只是有时候他看不惯直接会动手,不想浪费口舌,“有一些吧,但不多。”
“什么?还有一些?”谢兰因拍桌而起,“你这么无耻的吗?”
“这怎么就无耻得了?”想到谢兰因可能是在给他父王下属的王吕几家的纨绔子弟说话,那些世族子弟对寒无见敢怒不敢言,只会给谢兰因嚼舌根献殷勤。寒无见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索性不说了,道,“其实,这也算正常。”
“虽然大魏民风渐为开放,但你也太随便了!”
“我只是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真的不必要想那么多,兰因,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是我一个人的错好了。”寒无见不想再和谢兰因讨论那些毫无意义的小事,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生活的琐屑罢了,他很少真的放在心上,
谢兰因也没再说什么,他一声不吭走出去了。
谢兰因走后,寒无缺过来问弟弟和他说了什么,“把那位世子弄得满脸不高兴,进来时还好好的,”寒无缺问他,“你拒绝收礼了吗。”
寒无见说没有啊,把金桔蜜饯给他看,问二哥吃不吃,“太甜了,也许景行喜欢吃,你拿给嫂子去吧。”想到谢兰因,寒无见道,“兰因走的时候很不高兴吗,我觉着还好,我们没说什么,他一向是个不喜欢流露情绪的人。”
“也许。”寒无缺道,又不经意提起,“他面相不像好接近的,我觉得,你要不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得好,免得以后他们以为你……”
“我在朝中位置影响都无足轻重,”寒无见知道兄长在顾虑什么,点头,“不过我会考虑的。”
也许是因为丰收年缘故,往年都没有开放的狩猎场在推迟的月份里迎来了秋狩。
一群十几岁的纨绔为了赢得皇帝的奖赏,一展自己身手,去密林里比赛狩猎,结果迷路,还碰见了狼群,寒无见带人去把他们捞了回来,有惊无险。
陈相因在一片荆棘后挽弓搭箭,对准对面铺地而坐达官贵人里的谢兰因,他就坐在皇帝下首,往常他父亲应该做的位置,但是谢庭这次没有来,这种活动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如果他想狩猎,随时可以。
谢兰因身边坐着他的跟班林琅,陈相因对他有些印象。李暮走过来,陈相因把弓箭放下,装作打量不远处的鸟类。
李暮叫她“小媛”,是目前唯一还叫她旧名的人,纠正了好几遍也没办法让李暮改掉,他总以为周边只要有四面墙围着或者周围肉眼不见他人人影,就算不打紧的私下了。
“你不要再往那边走了,”李暮是跑过来的,他不会骑马,气喘吁吁,担忧道,“无见说那边有白虎,很危险,你暂时还是不要过去了,去跟回赵将军吧。”陈相因直系上属是赵无为,现正在赛马。
陈相因望了一边那个方向,假装惊讶,“是吗,”陈相因拉紧缰绳,“听起来真是危险呢,不知道谁能猎到。”
皇室临时搭就的野味酒桌上觥筹交错,不远处的草场上正在比赛马术,寒无见挥鞭打马,弯腰俯身避开几重障碍,流利非常,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重围。
一条草绳突然拉直,扬起漫天落叶,寒无见蹬开脚蹬,在半空向前翻身,再落回马上,后面紧跟不舍的人都被绊得人仰马翻,只有寒无见完美通过。酒桌上观场的人都鼓起掌来。
好几个官员给寒相敬酒:“寒大人的儿子都出息不小,皆是栋梁之材,真叫我等羡慕。”
寒祁之说着“哪里哪里”,“犬子献丑,诸位过奖”;寒武坐在父亲身侧,为父亲挡酒回礼。
一个官员提起寒无见的亲事:“寒将军少年就戍守在外,亲事晚了些,但听说最近也有着落了,不知是真是假。”
谢兰因正在喝茶,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打算听寒祁之怎么说。
作者有话说:
寒将军,世子只是想告诉你那天他把你翻来覆去操了个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