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尾音被卷入唇舌间,谢清砚惩罚似的吻得重了些,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稀松平常的动作在这一刻赋予了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拇指蹭过头皮,一阵麻意直窜身体里。
黎初忍不住抖了一下,感觉掌心那发烫。
心跳乱了,呼吸也重了。
一时分不清谁的呼吸更快一些。
空气在对视里变得潮湿。
谢清砚嗓音模糊质问,“还喝吗?”
难道他不是比酒更有意思的吗?
黎初喘着气仍旧嘴硬:“当然要。”
谢清砚垂眸看着她,朦胧的光斜斜打在她脸上,莹润的肌肤泛着浅浅绯红,他用指腹摩挲着,摩挲着,摩挲着便按上她的唇。
黎初擡起睫毛,乌黑潋滟,直勾勾的看着人时勾魂摄魄。
唇瓣变了形,黎初咬住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力道不会让他疼,但能起到威慑作用。
趁着谢清砚放松警惕,黎初忽然推搡着他起身,两人瞬间调换位置,她将他按在了身下。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薄唇得意地勾起弧度。
禁锢的双手得到了解脱,黎初眼尖瞄到了枕头下半个领带角,俯身伸手勾了出来,三两下绑上他的手腕。
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腕骨上,黎初将他的双手推到了脑后,俯身审判似的告诉他,“今晚全部听我的。”
谢清砚无声默认,静静配合着。
两人之间的气温在升高,热的有点黏糊。
没有碍事的外套,黎初的吊带从肩头滑到手臂搭着,头发从胸前垂落,半遮半掩,朦胧暧昧的光线里勾着人一探究竟。
但从谢清砚的角度能欣赏到不一样的风光,眸光渐渐转深。
黎初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着床俯身跟他吻了会儿,支撑不住停下来换气,手忽然按住那块儿。
谢清砚眸光轻轻颤了下,眉头紧皱着几分。
她凑近,灼热气息交缠,声音透着慵懒的娇气,“不是都听我的吗,怎么擅自有了反应?”
她像个冷漠的审判者,将要处罚不听她话的部下。
当然只能用更残酷的惩罚,叫他难耐痛苦,甚至要求饶,才好。
不听话的人,就该重重的罚。
谢清砚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质感,透着几分微微颤抖,“这并没有忤逆你的意思。”
黎初不听他这一套,但又苦于惩罚实在是太累了,便换成低头去吻他。
交错的呼吸里,黎初不满地说:“这难道还不是忤逆吗?”
谢清砚眼底的情绪很浓,即使被她识破了一点也不慌,回应着她时,模糊地出声,“他在渴望你。”
顿了几秒,他低低出声,“但你有权选择是否满足他。”
他的引诱犹如呓语,黎初在一一声声看似示弱的话里渐渐迷失。
时候不早了,黎初疲倦的窝在他的怀里,眼皮都懒得睁开,更没精力跟他计较最后以下犯上的无礼。
朦胧中,感觉谢清砚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很轻很轻,“初初——”
黎初哼了声应他。
他像是故意不让她睡似的,又叫她,“小初——”
黎初眼皮都懒得擡一下,“嗯”了一声。
突然四周安静了,没了动静,黎初以为谢清砚消停了,翻到一边枕着双手安心睡觉。
没过一会儿,谢清砚又靠过来,从她脸下抽走手摆弄。
“谢清砚——”她不耐烦出声,“你到底睡不睡啊?”
真是不公平,完事后男人神清气爽像是换了个人,反倒是她恨不得昏睡,腰腿酸慰的很。
迷糊间,黎初感觉到一阵凉意从手指弥漫开,她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一点点聚焦。
她看见谢清砚握着她的手,而她的手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
钻石大的很夸张,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黎初睡意弱了几分,懵懵然问他:“这什么意思啊?”
钻戒实在是大,衬得手指细长小巧了。
谢清砚将她揽入怀里靠着,缓声解释,“求婚,怕你不答应。擅作主张戴上了。”
“那我要是拒绝你怎么办?”黎初反应平淡,但嗓音有点颤。
“婚姻需要慎重,你为难我是应该的。”
谢清砚不以为意,低笑一声,“那就我多求几次。”
“可以吗?谢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