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不可以吗?】
这男人好理所当然哦,果然那股子掌控力虽然克制着,还是会从细枝末节透出来。
黎初脑子一转,她说:“红色袖扣是敲门砖。”
她不等谢清砚回复,切出聊天界面,关掉手机躺下睡觉。
男人也不能耽误她睡觉。
几天后,黎蔓生日酒会如期举办。
这是黎蔓任职黎氏集团总裁第一次生日酒会,隆重又盛大,邀请了各界名流,一时风头无两。
酒会是在集团旗下酒店举办,宴会厅里名流齐聚,一众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宴会厅旁的休息室内,黎初支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紧紧闭着。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造型师送来几套礼服,黎初挑了一眼都不太喜欢,之前选好的礼服被造型师助理忘在家里,派人去取了。
她摆摆手,造型师立马将这些碍眼的礼服全都撤走,小心翼翼赔着不是,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黎初。
黎初对酒会本就不感兴趣,只不过是看在姐姐生日的份上,她才耐着性子等着。
黎蔓这会儿正在应酬,也没人陪她玩,很快造型师助理将礼服送来。
黎初不喜欢被人盯着,等到造型师和助理离开后,她才慢吞吞起身换礼服。
吊带设计的礼服穿倒是简单,可背后的拉链有点棘手,她反着手臂拉了好几次顾前顾不了后的。
太费劲了,她松开手,深深吐了口气,敲门声断续响了几声后,休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以为是造型师或者助理进来了,黎初出声,“你过来帮我一下。”
她背对着更衣室门的站着,手臂绕到背后勾着拉链,感觉姿势都有点扭曲了,这条裙子的棘手之处在于,没有拉链支撑,胸前无法定型散作一团,即使要拉上去,也得先调整前面,她只能单手搂着前面,稍显凌乱。
没听见回应,倒是听见门被打开,一阵稍凉的风涌了进来,让原本逼仄温暖的空间降了降温。
黎初低着头,说:“这拉链很难弄。”
手指被触碰,微凉的体温让她脊背轻轻一战栗,
她惊讶出声,“谢清砚。”
怎么是他啊。
黎初搂着礼服有些凌乱,要知道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跟没穿没什么区别,靡丽又勾人。
他静静站在她背后,手指勾着拉链,被她阻止,一时僵住。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瓷白肌肤毫无遮挡的往谢清砚眼里钻,手感有多好,他亲手丈量体验过。
喉结往下滚了滚,目光随即沉了几分。
“你让我过来帮忙。”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黎初解释:“我以为是造型师。”
谢清砚完全不知道她这礼服要怎么穿,只是勾着拉链往上拉了一截,顿时卡住,低声说:“她就可以看么?”
黎初被卡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前面没调整又有些尴尬,脑子根本没空分心去思考他的问题。
“你先别动。”
谢清砚听话的没动,表现得像个绅士。
黎初实在太有料,拉链卡着确实不好调整,她侧过头指挥谢清砚把拉链重新拉下去。
谢清砚配合地往下拉,故意似的,让她礼服差点挂不住。
而那一团更显凌乱。
黎初气急败坏叫他名字,下秒,口鼻同时被大手捂住,她整个人靠近他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体温,声音就在耳边,“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
黎初心说她才不怕。
谢清砚扫了一眼她双臂快要抱不住的凌乱,眸光游离几秒,声音从喉间溢出,“怎么穿?”
他一副很礼貌的样子。
“我自己来。”她的声音被闷住。
男人的大手环住腰身,很快从她手臂下穿过,动作生涩但却认真地帮她整理好礼服。
指腹蹭过肌肤,不轻不重的力道,让黎初咬着唇忍耐着。
他认真地样子挑不出一点错,靡丽的事情都被他做的冠冕堂皇的。
黎初在心里骂他衣冠禽兽闷骚男,忍耐濒临极限,男人似乎看穿,每一句话直戳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他低沉嗓音,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这就受不了了?”
黎初被闷出一点汗,嘴唇被她咬的血色渐失去,随着拉链一寸寸往上,男人收回手,低声提醒她,“好了。”
她骤然松开唇,翕张着薄唇,鼻尖红了一片。
不就是穿礼服吗,怎么让她如临大敌一般方寸大乱。
“黎小姐。”
这时休息室们被打开,造型师助理朝着更衣室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黎初心神都被吊了起来,她侧脸看了一眼谢清意,对方丝毫不在意是否会被发现。
缠在腰上的手搂得更紧,男人偏高的体温将她包裹,黎初张了张嘴,“你别——”
话还没说完,尾音就被咬断,男人低头贴上来吻住她。
双臂被拥得很紧,黎初轻轻“唔”了声,瞪大眼的同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靠近的同时,黎蔓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初呢?”
黎蔓的高跟鞋声音也靠过来。
舌尖被谢清砚勾着,身体几乎撞上墙壁,黎初想要推开他,他却吻得越狠。蓄意报复似的。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黎初,这时浑身紧绷了起来,握着拳头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
助理跟黎蔓交谈。
下秒,更衣室的门被敲响,黎蔓说:“小初,你换好了吗?我带你去见位朋友。”
听不见回应,黎蔓扭动门锁,“小初?”
两人交锋,黎初用力捏着谢清砚手臂,示意他停下。
“姐,等一下,我还没换好。”黎初喊出声,嗓子都隐隐发颤。
若是仔细听,定能听出气息不稳的端倪。
谢清砚放开气喘吁吁的黎初,一脸副得逞的样子,唇角破了一道小口子,沾染着她的口红,当真是斯文败类的。
他轻笑了一下。
他低头伏在她耳边低语,如同蛊惑,
“要不要再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