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蛾,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
余天林是军人大老粗,大嗓门,只要发火的时候,往那里一站着,特别的渗人。
他朝着自己房间大声嚎一嗓子,这还得了,张美蛾就算再不愿意出来,再害怕,还不是得乖乖的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叫,叫什么叫啊,我又不是聋子,我没听见是吧,听听你这声音,方圆十里八村的都能听得见,被你吓死,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家里发生了多大点事儿呢。”
张美蛾缓缓走过来,虽然那张破嘴不停地抱怨着,可是双手却因为紧张在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粗布围裙,这个动作出卖了她,看得出来她的紧张和害怕。
余天林那一双像钢珠子般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别说张美蛾了,就连余笙有时候都吓个半死了。
索性,在余天林的威严下,张美蛾就算再不情愿,可还是走了过来,刚站在他的身边,他立刻大嗓子一嚎。
“立正!擡头,向前看!”
然而他第一句话便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都从部队里下来这么多年了,这些年他训斥他部下的方式和语气,还是没有变。
张美蛾此刻八成被他当成了自己的部下了,也难怪啊,他正在起头上呢,一激动,还以为自己是部队里的连长呢。
张美蛾没敢怠慢,赶紧立正站好,腰杆挺直,双…。腿站直夹…。紧,动都不敢动。
“张美蛾同志,我问你,今天你到底对小笙做了什么,你看看丫头现在病的,你还泼了她一身的冷水,你是当妈的,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我…。我哪有啊。”
她不肯承认,却有些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