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如果宋伯父、伯母气儿不顺,鞭子他都带来了,愿意替魏卿承受。
这是很明显的将魏卿当自家人的态度。
后来鞭子真被用了,当着气质冷清神色疏离的沈修,宋少爷被结结实实抽了好几下。
至于其他人家,沈修打电话和对方的父辈们寒暄了几句。
至于这几个人之后怎么被家里人“关爱”,又是如何在有沈辞和沈修以及魏卿的场合都避的远远的,都是后话了。
晚上沈辞自然和魏卿一个房间。
又享受了一波按摩
脱衣服这回事,脱着脱着就习惯了,还有空嫌弃魏卿穿着浴袍给他按摩,会不会不方便。
魏卿说不会。
沈辞这才像想起来问魏卿怎么知道他爸妈和哥哥的爱好,东西送的太精准了,他一看就知道家里人个个都是收到心头好。
魏卿:“你说过。”
趴枕头上的沈辞转头看魏卿:“我什么时候......”
脑袋又被魏卿给转回去了。
魏卿:“你跟余叔聊天,说叔叔又和朋友下棋去了,说过阿姨信轮回,不让你剩饭,辞安办公室的茶具是你哥送的,你说好看。”
沈辞:“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记性还挺好,明年考试一定过。”
后来又聊了几句别的。
魏卿问沈辞还去不去骑马,去的话他陪着他。
沈辞说要去,拍戏要用,而且就算这次推了,那以后的戏没准哪儿就会用到,总不能因噎废食。
毫不意外的答案,魏卿也再没说什么。
暗道回头找沈辞的助理要排戏的单子,等沈辞骑马戏这天他得去现场看着,要不然总不放心。
后来小少爷果然又被按睡着了。
趁着人睡着,他给翻过来捏了捏大腿前侧和手臂内侧,今天走路走多了,被背着的时候还抱他脖子,都消耗力气。
沈辞被扒拉的时候睁了下眼,看是魏卿,又睡过去了。
完事儿了,魏卿也出了一层薄汗。
看了会儿摊开四肢睡的无知无觉的小少爷,心说就这么信任他?
信任有时候也是一种束缚。
魏卿痛苦着又甘之如饴,给人盖上薄被后拢着浴袍去浴室了,洗了很久的澡才回来。
晚上小少爷果然又靠过来。
后半夜手机铃声响,沈辞迷迷糊糊从枕头
特意定的。
就怕晚上再挤到魏卿。
果然,不单挤着人睡,一条腿还又跑人腰上去了。
没完全醒,就着一点不多的清醒想往后退,听到低沉的带着睡意和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沈辞:“是不是挤着你了?”
魏卿:“没有,睡吧。”
他一条胳膊还被沈辞脖颈压着呢,顺手捏了捏沈辞的脖颈和肩膀,给人揽过来:“没事,睡吧。”
被捏习惯的沈辞,迷迷糊糊也忘了本来要做什么,又睡过去了。
魏卿也没太醒。
拢了把沈辞的腰,等沈辞的腿又搭上来,像个小树懒一样缠着他,踏实了,也继续了自己的睡眠。
至于因为本能生出的那种紧绷的闷疼,习惯就好了。
同一时间,沈爸爸和沈妈妈还没有睡。
夫妻夜话。
聊的自然是魏卿,这孩子对沈辞一看就是真心,爱屋及乌,对他们也很上心,样子好人也沉稳,沈辞这次真是时来运转。
早前只是听余行健说两个孩子感情好,真看到了,确认了,心里才算踏实。
男人更了解男人。
沈妈妈感慨了半天,问沈爸爸觉得怎么样。
沈爸爸:“挺好,就是出现的太晚了,蒋天晟.......”
沈妈妈:“提他干什么,晦气!”
人比人得死,蒋天晟的确算青年才俊,但他们家要个青年才俊干什么,又不缺钱又不缺势。
那人耽误小辞那么些年还一脸理所当然,想起来就让人呕的慌。
沈爸爸连忙安抚道:“就是这个话,晦气。我是说蒋家不是在京市丢了人么,以那位不要脸的脾性,这两天肯定会登门。”
说到底沈辞惊了马罪魁祸首是蒋天晟,也就蒋天晟腿断了,他们这才一时不好找上门去。
但腿断又不是他们家小辞的锅。
这件事迟早蒋家要给他们家一个说法。
提起京市,沈妈妈怅然的叹了口气:“要是蒋大哥还活着......”
以前蒋家和沈家关系其实很不错,蒋父还有个大哥,是沈妈妈和沈爸爸的学长,也是他们最要好的朋友赵安歌的养兄。
那是个很文雅很有修养的男人,比蒋父强出不知多少。
可惜身体不好,英年早逝。
沈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背:“都过去了,再想晚上又要失眠。”
沈妈妈就不提了,转来转去还提魏卿:“我总觉得这孩子长的面善,好像以前哪里见过一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算了。
想不出也正常。
魏卿的样貌是隔代遗传,更像他的祖父,和他父亲、母亲的长相都只沾了一两分,看着熟悉很自然,要真看出什么,却也很难。
第二天早上沈辞醒过来,魏卿已经起床了,去和他爸下棋去了。
今天是周日。
他哥也在,没去上班。
沈辞瞅着个空当问魏卿在他家习不习惯,不习惯他们就回自己家去。
经验之谈。
以前他喜欢蒋天晟,还总去蒋天晟家,可其实并不喜欢蒋家的氛围,也是强忍着。
自个家当然好。
而且人在不熟悉的环境总会不太自在。
魏卿:“习惯,我挺喜欢的。”
说着捧了捧沈辞的脸。
在沈辞要避开时低声道“你哥在看”,摸了摸沈辞的眼角。
正常家庭的氛围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很有吸引力,尤其这是沈辞的家人,格外不一样。
他很享受。
沈辞眨巴眼:“怎么了吗?”
魏卿:“没什么,有根睫毛掉了。”
后来沈辞就发现魏卿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家,不是客套的那种,快中午因为他妈妈下厨做拿手菜,还和他哥一起去厨房摘菜。
沈辞只喜欢吃,在客厅玩手机,竖着耳朵听餐厅的动静。
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院子里的佣人说来了客人,是蒋家老董事长和蒋家大少爷,蒋家大少爷还推着轮椅。
沈辞:“推轮椅上门?前天惊马,立即做手术也才过了一天,这么急干什么,不像是来道歉,倒像是来卖惨!”
坐沙发另一边的沈爸爸惊诧的看了看小儿子。
变聪明了?
挺好。
该说的还的说:“你这孩子,心里知道就行了,去看看魏卿忙什么呢,和他玩儿去。”
沈辞确信他爸的意思是和魏卿同时出现,好让蒋家死心,痛快去了,然后他妈和他哥也一并出来了。
心情都挺好又挺差。
好的是沈辞现在成双成对过的挺好,差的是蒋天晟差点害了沈辞,还敢登门,不要脸!
蒋天晟也很忐忑,还很疼。
太疼了。
当时他的马惊了后直接将他甩出去砸在草地上,腿直接就断了,做手术麻药劲儿过后一直疼,又不能一直用止疼药,免得影响神经的灵敏度。
还有身上,摔的青青紫紫的地方不少。
在家里也不好受。
这些天他们家都变成整个金城的笑话了。
以前家里总和京市的邵家扯上关系,没有也是有,又和沈家关系紧密,在金市的地位算很特殊。
现在人人都知道邵家压根不理会他们,和沈家,不结仇都算好的。
生意上的事已经没以前那么顺畅。
蒋天晟觉得现在他的生活一片混乱,而混乱的开始是魏卿的出现。
既庆幸魏卿救了沈辞,又怨恨如果没有魏卿,他和沈辞一直都好好的,也许压根不会有惊马的事。
他心中对沈辞越来越放不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纠结来去,原本苍白的脸竟有些扭曲。
看到这一幕的佣人想想魏卿那长相那风姿仪态,心道果然是差的不去好的不来。
他家小少爷多好的人......
蒋父心绪也复杂。
不敢和沈家再积怨,就这么带着才做完手术的蒋天晟来了,还趁着周末的饭点,为的就是在一个桌上能吃顿饭,缓和关系。
以前没少来过的人家,此刻却无端多了忐忑。
尤其佣人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即请他们进去,好像他们是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
于是沈辞一家人出来,就看到面色都不太好看的蒋家父子。
都出来是没准备请人进去。
沈辞跟在爸妈和哥哥后面,手掌一暖,是魏卿握住了的他的手。
明白!
演戏时刻。
沈辞立即往魏卿身边凑了凑,亲昵又甜蜜,还冲魏卿挑了挑眉,那意思是问,哥是不是很会?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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