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阵发生巨大动摇,司玉衡知晓情觅已逃脱,迅速收起法阵从后山离去。
涂越从另一侧和她会合,上来就摸司玉衡扁平的小腹。
司玉衡拍开她手:“有事下山再说。”
涂越:“师尊不要想歪,我这是怕师尊魔气不稳,帮你查看。”
司玉衡反问:“不然我在想什么?”
二人片刻就到静谧的小道上,涂越扼腕:“让她跑了,下次见到情觅,我不会放过她。”
“妖族暗中有动作,想来是借我和其他门派的矛盾挑起争端,先叫人魔二族两败俱伤,他倒好坐收渔翁之利。”
司玉衡忧心忡忡,很久没这么操劳过了。
涂越讥笑:“最会见不得光的手段,妖族自古卑劣,不然也不会日日想着要翻身做三界之主。”
司玉衡:“你呢,是继续无所作为,还是应了妖族的意?”
涂越:“整天打打杀杀,乌烟瘴气的真讨厌。只要师尊在我身边,我也可以不当魔尊。”
司玉衡一巴掌拍她脑门上,声音极其响亮,她训斥道:“没点志向,给我清醒点,魔宫之主不是你,人魔大战便会一触即发,真当人人都和你一样想做甩手掌柜。我的魔尊大人,你当初怎么当上魔尊的?”
听了忠告,涂越心里又甜又酸,牵起司玉衡的手:“能者为之,没什么难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他人知道,此事与师尊无关,妖族再闹,也是白费功夫。”
“今晚妖尊是给你一个面子,不至于撕破脸皮,我看他是想和你结盟,进攻人界。”
涂越口出狂言:“这事好办,我找机会把他了结了,不给他嚣张的机会。”
司玉衡直接笑出了声音:“我看你才嚣张。”
涂越一直贴在司玉衡身上:“师尊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笑,谁看见了,我就将她眼珠子挖出来。”
司玉衡一时找不到话回她,只好说:“你正常点。”
“等会我便修书给掌门,他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涂越:“他会信?”
司玉衡坚信不疑:“他会的。虽说相处的机会不多,掌门心性通达,不会轻易受别人蛊惑。”
师尊信任掌门,姑且也信他一回。
夜间溪边有闪烁的萤火虫,头顶圆月在浓云里穿行,时亮时暗,不敌脚边的小虫可人。
倩丽的两个身影被拉长,覆盖在微弱的光上。
两日后,人人自危的款门忽然听到掌门如是说。
山下丑事与司玉衡无关,尽管司玉衡不再是雪梢峰峰主,也是从款门出去的人,请诸位不要听信谗言,抹黑自家门派。
迫于压力,众弟子表面说相信掌门所言,背地里还是讨论他包庇司玉衡。
其他门派更不用说,皆道款门为了脸面说瞎话。
谣言几度流转,又回到司玉衡这里。
司玉衡耸肩,悠闲地自斟自饮:“三言两语自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我只是想看掌门对我的态度。”
涂越趴在桌子上,枕着头看她:“师尊可放心了,掌门就差叫您连夜回款门,剩下的事他来处理了。”
司玉衡诚心道:“难得。”
想他成为一派之主,并非机缘巧合,而是真正的德行配位,要是司玉衡一心向道,必会收获颇丰。
“眼下风波平静,就看妖尊何时发疯。”涂越眼睛半睁半闭。
司玉衡:“所以你为何要固执,清骨珠限制你的修为,真正对上,你必不会是他对手。”
涂越慵懒的双眸突然完全睁开,面带不喜地道:“真奇怪,我身上师尊什么都看不上,唯独对清骨珠情有独钟,你要它作甚,想要尽可剖开我丹田,自己来取。”
这时司玉衡倒没急切着要完成任务,被涂越揶揄两句,冷眼看过去。
“你要是觉得不疼,夜里不要凑过来哼上一整夜。”
涂越把半张脸埋在臂弯,眸底是愠怒之色:“还好清骨珠不是稀罕玩意,否则我都要怀疑,你委身于我,忍受我的性格,是否别有所图。”
来不及了。
司玉衡眸中闪过一丝心虚,正让涂越抓个正着。
“师尊?”涂越缓缓坐直身体,表情空白一片。
“清骨珠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不是疑问,已经是肯定了。
司玉衡懊悔万分,当初就不该一时嘴快,直接索要清骨珠,可谁又能想到,千年魔头不好对付,交易还要分好几次。
话说回来,涂越几句不离喜欢她,一栏粉色爱心却是不增不减。
骗术了得的会是她司玉衡?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