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曾经温柏斯刻在骨子的傲慢,对权势的狂热追求,性情中的暴戾阴鸷,在阎骁身上隐去踪迹。

面前的这个人像不可捉摸的天外来客,藏着太多秘密,外人无法窥见。

凯德幽深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这话你在边境星就说过,当我脱胎换骨了不行吗,万丈红尘里滚过一遭,现在什么都看淡,你该替我高兴。”

阎骁还是那副游戏人生的散漫态度,他开门招来侍应生,从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酒,“何况我这样的变化不是正好吗,大家相安无事,各司其职。”

阎骁笑了笑,高脚杯的玻璃壁上映着橙色流光,他叫了声“大哥”,与凯德碰杯,两人心照不宣地饮完杯中酒。

这场庆功宴任凭外界如何猜测,阎骁到点就要走,多待片刻也难受。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凯德还陷在璀璨灯光照耀下的人群里。

回家路上,阎骁遇到卖花的老人,青幽幽的竹篾篮子里攒着满满当当的粉红粉白花朵,扁担上挂着鲜花手串和项链。

阎骁停车,买了份回家。

在院门外就看见卧室漆黑,书房有灯。

阎骁径直去了书房,兰格坐在地毯上看视频,投影在墙壁上。阎骁瞥了眼,是器械制造的内容,里面胡子邋遢的男人边演示步骤边解说。

兰格写写画画,把内容记下来。

阎骁走过去,挨着他在地毯上坐下,拿过他的速写本翻了翻,“这么用功?”

“打发时间。”兰格身上除了沐浴过后的水汽,栀子花的香味,还有阎骁身上的巨杉味道。

阎骁从背后抱着他,半包围的姿势,双手锁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鼻尖从腺体上轻微擦过,惹来兰格身体不自觉地一颤,又痒又麻。

他挣了一下,被阎骁抱得更紧,干脆拎在腿上坐着。

“庆功宴结束了?”兰格问。

“没有,我提前溜的,跟一群人虚与委蛇,能有什么意思。”阎骁变魔术似的拿出路边买的栀子花手串,抓住兰格的手腕,给他戴上。

“家里不是种了吗,还掏钱买?”兰格说。

“亲手种的舍不得摘,况且我又没这个穿针引线的技术,别辣手摧花浪费了好东西,有现成的不好么。”

阎骁欣赏着那节白皙修长的手腕,缀着甜蜜可爱的花朵,愈发满意,捉在掌心细细把玩。

头发刺在兰格的肩窝里,挠得他痒。

兰格也在看花,小小的洁白的花瓣散发着淡香,他没经脑子忽然问身后的人:“天天闻着这味道,你不腻吗?”

阎骁心中警铃大作:“你觉得腻?”

他虎视眈眈睨着兰格的侧颈,雪白皮肉下浮现着淡青色的血管,仿佛一旦听到不满意的答案,便会张嘴咬下去,以示惩戒。

兰格笑得有点皎洁,耳根被灼热的气息染红,他不说话,头往后扭,两人的嘴碰到一起,接了个绵长的吻,“不腻,我爱你。”

阎骁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撩得心脏漏跳一拍,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到这时反倒纯情起来,压着人在地毯上亲额头,面颊,唇,心软得像片春日的湖。

兰格望着他,眼睛里映满了他,喃喃道:“某些时候会突然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了。”

阎骁嘴角噙着笑问他:“有多久?”

兰格语气认真,直白地说了句情话:“上辈子。”

阎骁咬他耳垂,今夜在宴席上喝的酒后劲上来,心脏被微醺的醉意麻痹,倾倒在兰格身上,“今天怎么了,好会说,我差点招架不住。”

他细细密密地吻着兰格,势头渐渐变凶,动作逐渐发狠,“……倒也没说错,本来上辈子就遇见过。”

兰格只当他说笑,没有余力思考其他,很快被带入翻涌的欲海情潮中,缴械投降。

投影的视频已经播放完,光影暗淡了下来,变成一片黑。书房幽暗如同密林,一弯镰刀月高高悬挂在天际,散发着冷清的银光。

兰格的手伸出去,又被捉住,摁在地毯的绒毛里相扣,指骨透着靡靡的粉,腕间的栀子花被碾磨出了泥泞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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