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虹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谁?”
“感知倒是挺灵敏。”闫仄平说。
“这是我房间,你来做什么。”司虹看清楚是闫仄平后放松了下来,松松垮垮的靠在床头。
“此时是晨练的时间,你为何不去晨练?”
“我昨天抄完心经就后半夜了,怎么去晨练?”司虹不理解,“我需要睡觉,多睡觉才能长身体。”
“你已经练气一期了,不需要那么多睡眠。”闫仄平说,“修仙之人应当勤奋自勉,晨练也是规定的弟子日常作业之一,若不是你前面偷懒加上中间离开静室也不至于抄到后半夜。”
“心经那么多,不偷懒也得抄到晚上。”司虹说,“而且每个人的体制都不同,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那么多睡眠。还有这是我的房间,我没有让你进来,你就擅自闯进来了,让人一点隐私都没有。”
“从你一贯的作风里,我也明白你不是一个能听进去讲道理的人。”
“是啊,所以你不要喊我了,让我睡觉吧。”司虹接话从来都是飞快。
“我也没打算和你讲道理。”闫仄平说,“如果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他们聊我多一点,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来也不是一个喜欢跟人讲道理的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起床去晨练吗?”
司虹莫名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这种直觉带给过司虹很多东西,所以当这次危机感出现时,司虹头皮一麻,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从床上走了下来。
“感知确实挺敏锐。”闫仄平说,“但是太懒惰。”
司虹正呆愣的看着自己已经穿上的鞋子,听到闫仄平的话有如受辱一般跳了起来,“你才懒惰。”
“我说的是事实。”闫仄平说,“才十八岁就如此。”
“十八岁怎么了!”司虹脸色爆红,“这关你什么事。”
“是啊。”闫仄平说,“我十八岁时已经筑基了。”
“练气一期。”
虽然闫仄平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司虹从里面听到了嘲讽的意思。
“筑基有什么了不起的。”司虹说,然后怒气冲冲的穿上了衣服。
“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已经元婴了。”闫仄平说,“你也可以结一个婴看看,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天司虹破天荒的出现在了晨练场地,并毫不偷懒的跟着做晨练内容。
“小师妹今天有点不一样。”戈二小声的对范承泽说。
“小师妹都那么努力了,我有什么理由放弃。”范承泽深深被激励,拖着已经劳累了一夜的身体认真努力的挥剑。
玉书昨日被抓出来做典型,刚刚写完一千字的检讨,此时哪敢接话,全心全意的完成了挥剑任务,极力给大师姐展示她这三年的学习成果。
“司虹旁边的穿标准弟子制服的是大师姐。”龙月小声提醒,“你现在挥剑的方向是对着别的弟子,他快被你吓哭了。”
司虹……玉书不动声色的调转角度,对准红色裙子旁边的白色身影。
大师姐就这一点不好,总穿标准弟子制服,没有一点个人特色,真的很不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