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吧！所以你们真的想爆发修士战争来填补灵力不足？！”姚沅芷不可思议“我TM就算把神器销毁了也不可能让你们打开天幕。”
“那真是没办法了。”姚家老祖飘到她背后，一掌排到心脏位置，空气中怨灵争先恐后钻进她的心脏，她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灵力迅速溃败。姚家老祖踩在她背上对着乌琴勾勾手指，像街头讨糖吃的孩子“好孩子，你快过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不。”乌琴拒绝，他斩钉截铁有有些无助祈求凡神们放弃一直以来的追求“各位老祖，你们是现在绝大部分门派和派系的创始人，你们不该这么做，难道成为天族比正义比人命比和平还要重要吗？帝夋算什么东西！我们联合起来难道还比不过他。”
“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他你根本不会出生。”无凭宗老祖道破乌琴身世“你是四魔祖之一扶桑的树枝和回春石秘境的火焰组成的，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安然无恙从秘境里出来，你是帝夋赐予无凭宗看守秘境的奖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仅知道一直视为父亲偶像的老祖是个恶人，连自己都是个家人，他不禁连连摇头后退，嘟囔着不可能。
“北辰，你来。”指着脚下像头狗一样匍匐在地的姚沅芷，姚家老祖调转人选。
见张定北真的往前走，周禾安情急之下直接出声：“张定北你疯了！你想想帝夋是怎么被困在人间的！他会放过敖广吗？”
“他他妈哪里被困在人间了，四大神器作为关闭天幕的钥匙本来就在天幕之上，帝夋却拿着到了人间还设下这场游戏，你不懂吗？人族也好，妖魔也罢，包括你们天族，你们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办法制衡帝夋！”张定北质问道“他诞生于你们天族无序的恶，最后却只想着把人间打造成他的牢笼，妄图独善其身，明明作恶的是你们，可是买单的却是凡间生灵，你们有什么资格批判我们！”
锁天链缠绕上姚沅芷脖子时张定北手都在抖，他控制着锁天链一步步压缩女人身体里的氧气，她张大嘴像呼救又像在歌唱，天幕没有开启，今天过后，修士大战必须提上日程，妈的都是你们的错，现在张定北真的一点敖广的消息都没有了，他连可能的猜想都没有，而他因为身份原因，还得留在修士这边，凭什么啊！他就是想回家而已！
接二连三的事情终于让张定北精神状态来到临界点，他不是想要狗屁回春石，他是真的纯粹想杀人，不是杀戮欲望，他想听见杀死人后受害者至亲的悲鸣，想看着他们痛哭流涕恨不得承担痛苦。
咔嚓一声脆响，女人身体变成轻飘飘枯叶，她的脖子扭曲，张定北不放心，提着长枪上去补刀，他完全出于泄愤目的将尖刺插入姚沅芷透露，他抽出来再次插入，直到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液流出来，没有任何人制止他，周禾安静默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帝夋会选中张定北。
他是如此恶心，满身罪恶卑鄙无耻，这样的人因为各方利益妥协，最后成为了正派的代表，他是帝夋量身定做满身瑕疵的作品。
她至今看不出来张定北到底是哪个法则化身，但是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帝夋将天族投入轮回后创造人族，看啊，在天地无序时天族对自己的法则内肆无忌惮随心所欲，那就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被法则玩弄的感觉。
在场凡神几乎前身都是天族，他们被洗去记忆轮回转世后依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是因为拥有力量，就傲慢决定人族和妖魔生死，正如帝夋诞生前苍穹之上的存在自诩为神，直到帝夋出现，他们惊恐发现自己并不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他们只是法则管理者，是其中一部分，天族，这是帝夋为他们取得蔑称，提醒他们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他们像那些被他们玩弄的弱小生灵一样对着帝夋龇牙咧嘴反抗，最后如尘埃被碾碎。
这里又不全是天族转世，周禾安可以看见几个纯粹的人族灵魂，但是他们又如出一辙，帝夋用这种方式打了她一巴掌，告诉她看啊，其实都一样，世上只有加害者和能力不足以加害他人者。
他是帝夋第一个作品，那只有这一个作品，当然不是，还有忽略父亲对黎国暴行，满眼仇恨的步知啊。
在不远处偷偷赶过来的田心广惊讶无助，她一直以来与虎谋皮不是对张定北没有心理准备，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见到张定北纯粹的用暴力解决问题，往常包装在伪善和利益下的恶意喷薄而出，她知道自己和张定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