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时炎炎夏日张定北经常被热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村子里的不是龙族就是龙族混血,本身就体温低还有鳞片抵御,对气温变化并不敏感,搞得张定北中暑了都没医生会看,记得敖广连夜去外面抓了些药回来,还学着刮痧。
后来听说人族王公贵族会在屋子里放冰来降温,敖广尝试这用冰锥术来制冰,但是这种用来攻击的法术没什么持续性,几乎是灵力一撤就化水,敖广连着一个月修修改改,终于在这个法术原理上改良出一种制冰的新法术,制造出来的冰可以一日不化,寒气逼人。
当时敖广兴致勃勃和张定北分享并且细心教导,他和张定北说:“学会了日后你出了村子后也能避暑,娶妻生子后更是可以给你孩子和妻子用。”
这句话落在张定北耳朵里几乎是在赶他走,他一直装的很好,但是那时候还是没忍住露出马脚,阴阳怪气问到:“那阿广你以后还想帮谁施展这个法术。”
到底是敖广为了他创造的法术,张定北心里把这个法术定为敖广送给他的礼物,所以他还是反复学习到熟练。
十指灵力汇聚,张定北默念心诀,转身正对水蛇瞬间十指相合,锁天链挪移到背后抵挡火力,张定北轻声念出法咒之名:“定寒。”
成功了,如张定北所愿水蛇凝结成冰,定格在张牙舞爪的时刻,狰狞的面容透着光,张定北伸手转身把冰蛇整个朝着火力源头砸过去,直到火力消散张定北才解开锁天链,两条冰蛇化为钉子一左一右把木虎钉死在周家入口左右。
你妈的打凡神都没这么累,张定北卸力,他半跪在地上恢复体力,右手放在心脏上,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阿广啊,谢谢你。
他现在灵力见底一会进去如果有个道士对他动手怕是凶多吉少,好在锁天链的特性可以吸收怨气和他人灵力,张定北对着干涸潭底数以万计的白骨伸手,锁天链快速补充着容量,张定北尽力在短时间内压缩怨气化为灵力归为己用,这是很冒险的决定,他上一次吸收怨气还是在儿时,被作为替代的贡品,如今的怨气远比那是庞大和强大,而那时张定北尚且是在之后几年里细水长流炼化,如今要一股脑吸收不管对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极大挑战。
随着锁天链收回,张定北一口淤血吐出,他擦干嘴角血迹,成了。
快点进去拿了发簪就走,张定北乘胜追击在那个神秘人拿出其他稀奇古怪东西对付他之前进入其中,张定北进门第一个看见的是尸体,很多尸体,看衣服都是周家子嗣,张定北眉头紧锁嫌弃躲开,虽然他平等嫌弃敖广外所有存在,但是这个不怪他,因为这些尸体生前显然都被折磨了很久,什么半个脑袋被油炸到都是泡,肠子流一地都算是完好的,多少有点倒胃口。
什么仇什么怨,张定北自问他都没想这么弄死周禾安,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哪个修士势力和周家这么苦大仇深,就算有的也没这个能力啊,连姚沅芷都被下药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人几乎控制了周家全部奴仆,还提前支走了周家老祖,趁着这次大会周家全部小辈奔赴本家一网打尽。
但是为什么没给自己下毒呢,照理来说全族都下毒过去了也不缺自己一口药了,张定北想到唯一合理解释就是自己是个废物,连下药都是浪费。
可是这药明显是提前下的,那周家老祖没看出端倪吗?张定北压低身体,而且每个人体质不同,他为什么确信所有人统一时间毒发,要是有人提前毒发不是暴露了,除非用的是中毒就立刻毒发的毒药。
那就只有,那个熏香了,张定北似乎对幕后黑手有个个大概猜想,应该是食物配上熏香就会毒发,为什么放过自己,他想不到自己猜想里那个人放过自己的理由,更想不出来那个人有什么必要策划这场变故,按照身份来说这人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周家千秋万代。
尖锐尖叫声刺入耳朵,张定北隐秘身形趴在屋顶,他见到之前那个养狗的周家人,他被倒挂着底下是咕噜冒气的铁锅,锅旁一个仆人往底下加着柴火,那只狗如今被之前朝着张定北磕头的女孩一刀刀慢条斯理在这人面前凌迟,张定北有点反胃。
一路上这种事情并不少,之前和这个养狗的起冲突那个人,张定北看见他被几个仆人摁在地上一针一线逢着嘴巴,现在整个周家都处在一种主仆异位的诡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