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定北这人眼前一亮,她磕磕巴巴咿呀咿呀说着什么,一旁的人丢下农具冲过来捂住这人的嘴,对张定北低头指了个方向,沿着路直走就好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张定北狐疑但是想想自己过几天就走了也没多说什么:“多谢。”
回去路上还碰见两个周家人在吵架,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修为天赋血统高低,不知道谁先开了个头,话题往父母那方面狂飙,眼看着就要动手,一旁的小仆人试图劝架。
没想到矛盾瞬间转移,其中一人挥手打飞仆人,用了灵力所以那仆人抠鼻皆往外冒血,还带着些许碎肉,另外一人冷笑着抱胸俯视着:“区区蝼蚁,不自量力。”
“愣着干嘛,拉出去埋了,碍眼。”动手那个嫌恶地转手还在衣服上擦擦似乎那仆人是什么脏东西。
由于这仆人摔倒张定北脚边,张定北蹲下查看,伤及五脏六腑,能救但是要用好药,不值得,这样想着张定北收回压在这人脖子脉搏上检查的手,对着一旁忧心忡忡的其他仆人摇摇头,给这人判下死刑:“没救了。”
有个女孩几乎站不稳但是不敢说话,眼泪打转憋着不落下,她颤颤巍巍来给这人收尸,结果刚刚还在旁观的当事人发言了,他抚摸着脚边蠢蠢欲动的巨犬:“不如给我喂狗吧,这几日赶路都把我灵兽饿瘦了。”
你们别太离谱,张定北寻思着这人还没断气呢,那狗得到命令就要扑上来,张定北本来不想管,但是想想这个距离要是狗咬上来血不得溅他一身,所以最后还是开口:“算了吧,大会在即没必要。”
想想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让他们听话,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张定北补充到:“周濯缨之子张安见过二位仙家。”
果然打出周濯缨名号后二人态度都有了明显转变,连站都站的板板正正不见之前吊儿郎当样子:“见过张小公子。”
“不知道二位能否给我个面子,将这人安葬就好。”张定北揉上狗的脑袋“我住处有些生肉,可以给您爱犬饱餐一顿。”
而这时二人简直算是和善的地步,狗的主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就不麻烦张小公子了。”
“哇塞,张小公子请你你都拒绝。”另外一位夸张开玩笑道“不如请我,我自带菜来。”
敷衍几句把二人打发走之后张定北对着全过程都不敢动弹的几个仆人点头,地上那个人现在已已然断气:“给他收尸吧。”
“多谢张小公子。”那个女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邦邦往地上磕。
这是干嘛呀,张定北不胜其烦,过去用手接住她往下磕的头,手托住她额头黏糊糊的触感直传大脑,该死还是沾到血了,张定北很好隐藏住厌恶,而脸上只有悲悯:“抱歉,没有救下他,别跪了,地上凉起来吧。”
那女孩诚惶诚恐起身,张定北拿出手绢慢条斯理擦手,该死的这血怕是洗不干净了,张定北干脆不要了,用手绢压在女孩额头伤口上,女孩吃痛下意识躲开,张定北扶住她后脑勺:“抓着止止血,这几日额头别碰水了,这么好看的脸别留疤了。”
“谢,谢谢。”女孩眼睛里还有未落的眼泪,水灵灵的眼睛楚楚可怜。
这些人为什么动不动就害怕啊,张定北松开手把手绢留给她,就算擦过手了还是感觉不舒服,张定北只想着快点回去洗手,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