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肝:风雨欲来
听完在场或多或少都沉默了,芸上感慨与人和妖魔矛盾居然到连权利最高者违背也得群起攻之,乌琴注意力在腹背受敌还能灭了两个凡神这得多恐怖,代掌门心虚意识到锁天链持有者来这可能和沼肝皮有关,萧娇娆则是没什么反应。
只有张定北是听完想抗议地步,为什么他拿到是没有天族降临实力大增这个步骤,这是区别对待,是赤裸裸利用信息不对等进行无良压迫和歧视,凭什么他不能不劳而获,他要求给他补上,有途径投诉吗,能请朱涯掌门帮忙传达下不满吗。
“而现在世间只有一位完整的神器持有者,我们除了知道他叫北辰以外一无所知,我都怀疑这名字是瞎编的。”北辰及北极星,谁拿这玩意当名字,周濯缨感觉这个持有者实在棘手,家世不明朗,师承混乱,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你说他站妖魔那边吧他拿着登天宗束缚妖魔法器,要不是为了恶心我们他都不打算放那些妖兽自由,你说他站人族这边吧,光我知道的事,简直罄竹难书。”
听完描述,乌琴摸着下巴:“这人还真是两边恶心。”
为什么要非黑即白,不能中立咋地,张定北拒绝承认自己是在纯粹恶心人,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很多时候有很多委婉温和选择,但是那些办法麻烦,还费时费力,没必要为了别人累着自己。当张安每天牺牲睡眠时间半夜三更避人耳目地毯式搜索,和当北辰直接扫荡哪个更快更简单毋庸置疑。
要说北辰名号现在号召力真大,最起码比沼肝大,很快回信就传来,这速度简直神速,果然内部不够团结根本原因还是外界威胁不够大。张定北无声无息用留影珠记录下来,对就是在福安时敖荘录下敖广醉酒模样的留影珠,说来也奇怪敖广醉酒时抱着尾巴说胡话时他也被录进去,如今再看就连留影珠里也没自己了,他已经不是惊讶了,他是习惯了。
掐头去尾事情就是为了对付沼肝已经有大批修士赶来,张定北对这很满意,打算晚上就给敖芽送过去,把问题从仇恨问题变成生死存亡,逼着沼肝先下手为强。
在那之前芸上扭捏找上张定北,他特地避开其他人小声说道:“你来登天宗时有个少女陪在你身边,那个少女什么来历。”
回去得让药玉学一下改变头发颜色的幻术,张定北胡诌到:“路边捡的,她家那边闹饥荒要把她煮了,我看不下去拿袋馒头把她买回来。”
是营养不良照成的发色异常吗,只是巧合都是黄发吗,芸上不言语暗暗记下,决定暂时不要问周濯缨叫张安送画原因。
“我会替你保密的。”张定北表示亲近,开玩笑登天宗祖师扶持两个出来简直对张定北百里无一害好吗,打起来打起来“他们说你背叛师门伙同蛇妖残害同族,可我觉得你是好人,他们说的我不信。”
认识多年同门,一同长大恋人还不如和陌生人相信自己,当真讽刺,芸上苦笑:“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站在我们这边,要是昨天那些事发生在镇子那里,好多人要没有家了。”张定北尽可能维持着有些骄纵但是骨子里不坏的小孩形象,他叹口气看向来帮忙重建朱涯派的镇民,真可笑这些镇民至今不知朱涯一切都咎由自取,不知道自己遭受损失只是被祸及,还要感恩戴德为祸根忙碌“谢谢啊,虽然我昨天没能亲眼看见,可是你谢谢帮娘亲对付那个坏蛋。”
高帽子扣上,张定北把镇民安全责任摁在他身上,用良心绑架芸上必须统一战线,登天宗研究妖魔多年,芸上自然会看出草坪猫腻,可是登天宗多年教育和那个养他长大平白无故死去的食堂老板让他不能丢下无辜镇民,对有道德的“人”来说,那是相当好用,而在张定北看来那些镇民对朱涯派弟子说过加油,来这里帮忙,就已经算不上无辜了,因为蠢就是原罪就是过错,他们活该。
只要芸上站在四海盟对立面,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妖族融入一片了,张定北可不需要出现个行走于人族和妖魔间的人了,那会大大增加北辰和张安是同个人暴露风险。
站在人族来看自然没有问题,沼肝三番五次上岸骚扰人族,还导致个小女孩死亡,灭了理所当然。可是在四海盟那边看朱涯这边修士简直是无赖,剥了沼肝皮毛制成灵器就是为了建大殿,现在水落石出还要摇人来,说他们是强盗都是侮辱强盗。
而站在强盗那边的芸上,以四海盟在妖魔地位来看,很快会声名远扬,为虎作伥的半妖。
看刚刚回信,几乎是有头有脸门派都会派人来,意味着这些门派在妖魔那边已经是朱涯同谋,这些门派支持朱涯惨无人道行径,在妖魔看来这些短暂为了锁天链而来的人已经是一个整体,个例事件将成为刻板印象烙在人族上,短时间内对立算是产生。他就想看看这场斗争能拉人族和妖魔中多少中立下水,会对两边产生多大影响。
为了这个想法,该逼沼肝把了,在其他门派到来之前,他要那些人来到时面对四海盟怒火摧毁后的小岛,要毁掉朱涯派作恶证据,把朱涯自作自受变成妖族伺机已久狼子野心。
入水到达沼肝栖息地,张定北听见有男龙在用龙语与敖芽谈话,语速又快又急:“这件事绝不能传给龙主,更不能让四海盟知道,一旦过去了只能开打,绝无回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