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倒是能破,但是搞出动静在所难免,其他人来了不好搪塞过去,怎么说张安也不应该有灵力,翻墙跑步,这姑娘个大活人在这,说出去也不好解释,这张安怎么要灵力灵力没有,要武功武功没有,什么绣花枕头。郑家也是有毛病,关个凡人上什么封印,拿个铁笼子不就好了。
突然间进退维谷了,张定北抱头蹲下自闭,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老是能遇见到这些破事。那姑娘也是个心善,她看着认为张定北没有恶意,于是安慰到:“别怕,一会有人给我送饭,我和他们解释一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漂亮,现在还得在给你送饭的人来之前想办法出去,火上浇油啊你这是。但说是毫无办法其实也不是,翻墙出去还是可以的,难的是这个目击者,但是让个凡人无声无息凭空消失又不是什么难事,就怕这凡人对郑家有什么重要,要是他们打破砂锅非要追查真相就棘手了,初来乍到也没什么替罪羔羊可以用,张定北眼睛弯弯:“姐姐你为什么在这啊。”
“我叫马双喜,在这准备嫁人。”婚礼前夕新娘没了,难免会被当成逃婚,对于郑家是实打实颜面扫地,怕是掘地三尺也会找出真相,那是杀不得了。这下真进退两难了,张定北在倒霉这件事上还是对自己很服气的。
那姑娘很善解人意,她小声问到:“你是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见到我啊。”
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大差不差,张定北鼓起单边腮帮子,摆出副苦恼委屈样子,编个借口:“我娘要是知道我乱跑会骂我的。”
“这样吧,你跑进来这件事就当做我们小秘密,我会守口如瓶的。”马双喜大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在嘴唇上划一下“你就像刚刚翻墙进来一样翻墙出去。”
在衣袖下,张定北扎破手指结个契,和凡人缔结契约容易很多,契约束缚是单向,自己不用许下等价诺言,他睁圆眼睛折起衣袖翘起小拇指:“拉钩。”
“好,拉钩。”马双喜浑然不知,念完吞千针誓言后,大拇指摁在一起,契约达成,张定北打算拉开,马双喜却注意到拇指血迹“一定是你刚刚翻墙划到了,我拿布给你擦擦。”
说着抽出块手绢给张定北大拇指捆成个鸡腿,这包扎手法和敖广异曲同工,张定北突然感觉她挺亲切,倒完谢就翻墙出去。
他进来时就发觉这里和他有股灵力共鸣,他修炼功法多且杂,可是同源而生的只要黎国老板娘乔十的和敖广教他的龙族功法,这两种大体天差地别,但是根源上同属天修流派,对土地灵力依赖极深,如果从小到大都是修炼这个,只要经验老道阅历够广都可以判断出这人哪里长大。
而这灵力很显然来自海洋,具体哪块张定北还不能判断,他甚至幻想是不是敖广就在这里,虽然可能不大但总归不能放过,可是这具体位置还得费时间找。
走了半个府张定北被花园池塘中心巨型木雕吸引,这里乍看基本上平平无奇,雕得是只大鸟还带有火焰元素,像是神像般立在这里,这可奇怪了,修士崇拜神明不奇怪崇拜只鸟就奇怪了,尤其是这鸟还和传说中凤凰相似,这郑家是丹修又不是御兽那脉。
蹲下五指接地,张定北屏息想探索究竟奥妙,就有脚步声渐进,郑纾静静站在他后面不出声,张定北还没展开灵力,也还好没展开,他回头假装被吓到,拍着胸脯闭眼说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我刚刚看见只蟋蟀,被你一吓蟋蟀没了,你赔我蟋蟀。”
“不好意思,我是无意的,我抓一只给你赔罪?”面对无理取闹,郑纾立刻道歉,主动揽责任还提出解决方案。
这么懂事不刁难可惜了,张定北指着雕像:“蟋蟀跑那上面去了,你去给我抓回来,我就要那头。”
“可以,但是你娘找你,我们先过去再说可以吗?”郑纾仍旧保持礼貌,只不过刚刚不紧不慢提意见,现在一说要去木雕就要支开他?掩耳盗铃啊,张定北笃定木雕有问题,只是眼下没法一探究竟,只能等晚上再找机会。
记住位置,张定北和郑纾离开,他不想郑纾有机会套自己话,先下手为强主动分散郑纾注意:“你见过新娘姐姐吗?她漂亮吗?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漂亮,长得很有福气。”郑纾点点头,随后细若蚊声像叹息“可惜样貌和人不一定一样。”
这话听得张定北觉得她在内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