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后面追过来,气喘吁吁作揖:“张公子,祖师奶奶登天塔有请。”
请他干什么,张定北低声对药玉说道:“你去盯着他们两个。”
“有什么玄机?”药玉目不转睛盯着张定北。
呃,这表情搞得张定北都不好意思说实话了,他不好意思说道:“老子好奇。”
从面部表情转变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无语。跟着这个人来到登天塔,一楼是匆匆忙忙弟子来往,张定北跟着上了二楼,二楼明显看出不同,这层在登天宗统一服装的基础上加上铠甲,武器也都是具备一定杀伤力的。
那条蛟也在这里,他旁边有个老妇人松弛皮肤垂下来分不清她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她挥挥手,护佑司自觉清场离开,位高权重啊,看来这就是那位祖师奶奶了,整个登天宗唯一修字辈,和镇灵扇持有者一个时代的。
人们把老而不死者,和他们最厌恶的妖魔相提并论,张定北不敢马虎,这位可是经历过第一次修士大战的,手段自然不少,他站在原地等着这位老者指示。
那蛟蛇闪现在张定北面前,吐着舌头他歪着脑袋吐人言:“你不害怕?”
忘记了这个年龄孩子应该吓破胆了才对,张定北面不改色:“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会被你吓到第二次。”
“别逗孩子了,我们走吧。”老者笑吟吟走上来拢住张定北背,她张开手手心里是颗软糖,用竹叶包着“吃颗糖孩子。”
会不会下毒了,张定北双手接起糖:“谢谢老奶奶。”
蛟缩小身形化为人形,双手环绕胸前,不耐烦用脚打着拍子,老人带着张定北上楼,可以感受到越往上戒备越森严,东西也越玲琅满目。但是到了最上面,反倒是空旷得奇怪,整层只有个竹简和那副画卷。
竹简外面罩着个透明盖子,密密麻麻小字在盖子上流动,画卷挂在墙上没有展开,老人站在画卷旁:“打开画卷,孩子。”
打开画卷这次张定北可以好好欣赏这副稀世之宝了。从画最低端看,水流以一种不合理姿态张开爪牙像是猎食猛兽向扑去,土地龟裂开土块组成矛头直指天际,巨树扭曲这伸出藤木织成大网,从上看天空有足足九层,每层都有长相奇怪生物,比较正常的是只巨大火鸟他头向下俯冲,这画里密密麻麻的物体无一不在攻击太阳。
这画风统一到什么地步,太阳上还有头长着双翼白龙缠绕在太阳上拉着他下坠,黑鹿踏着白色晶体周身浮着雪白花瓣蓄势待发。这画应该叫围殴太阳,张定北端详这画,从年代局限性来看确实精美,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么多年来画技超越此画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才对,为什么这画能吸引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历史上还有为了争夺这画爆发门派争斗。
难不成因为这画想象力超前,这就是时代红利吗。
“这画画得都是天族。”蛟指着巨树“这是草木之祖扶桑,底下水是水神,土块是土神,黑鹿是禺鹿,白龙是光,火鸟是凤凰,你自己以此类推吧。”
你把妖魔四祖划入天族归类礼貌吗,张定北一声不吭,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多说多错。
“不要紧张孩子,这件事也事关你,对你没有坏处。”老者从袖口里拿出软糖,丢入口中,边吃边说“你可知这画传世原因为何,世人都以为是因为其画技精妙绝伦,其实不是,因为这画可是人族修士起源啊。”
这瓜是他能听的吗,张定北表现出一副好厉害的惊叹崇拜表情。
“最开始那批修士本是天南地北,不知为何齐聚于百禾山,也就是如今无凭宗所在之地,那地当时可是荒凉之地,却凭空有座殿堂,这画就挂在殿堂中,他们在木屋里睡了一觉,梦中竟置身于画中,亲眼目睹观世战。”老者揭开画卷背后故事,所以这画居然画得是传说中的观世战吗“梦中每陨落一神,他们就有个人醒来,醒来后那人便可以使用对应神明灵力,这也是人族修士修路各不相同原因。而他们后代,也有一定可能性传承修炼对应灵力,随着繁衍这个比例逐渐壮大,直到今天民间也有可能出现可以修炼苗子。”
如果这是实话,那之前妖魔间说法人族修士其实就是人族修成的妖这个说法其实是不对的,但是也可以解释人族为什么拥有灵力比重这么大,因为他们不是妖魔那样听天命,而是赢在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