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去顶开顶门,才冒个头就缩回来刚刚短短一眼他要用一生治愈,开门就是个明黎宗抱着另一个明黎宗啃,生啃啃得满嘴血那种:“明黎宗疯了。坏了!林姑娘还在外面取清水。”
“我出去找她吧。”敖广自告奋勇,这里也就他面对明黎宗修士可以全身而退。
“你知道去哪取水吗?”男人撸起袖子“我和你上去。”
面对着瑟瑟发抖抱在一起的王小公子和林昏,张定北脸都麻了,早知道就把这累赘丢哪里了,费了老大劲珊瑚另一个居然在人族手里。王小公子举着树枝对张定北发抖,拼尽全力憋出两句不痛不痒毫无威胁力的狠话:“你要是敢动她,我,我就。”
“你就和我拼了。”张定北听到耳朵起茧子,这些人为什么就不理解他们要是拼命有用,他们就不会沦落到泉水边缘退无可退“我动她干什么啊,我又不认识她。不是,你珊瑚哪来的。”
珊瑚?林昏取下腰间珊瑚,刚刚这个珊瑚突然发蓝光,然后这个少年就掐着王小公子从天而降,少年长相柔和眉目含笑衣袂飘飘不染尘埃,在日头下恍惚间自带柔光,如果不是因为几乎施暴手法拖着狼狈不堪王公子,落地后把王小公子随意丢到救命泉里,林昏真的会以为是戏本子里神明降世救人。
刚从冷水里出来王小公子耳鸣着,听不太真切,对上张定北和善表情后不寒而栗说不出话,林昏抚慰着他,她这些天已经明白对于修士来说她们都是蝼蚁,绝对不能硬碰硬:“他问这个珊瑚哪来的。”
“是之前朋友送的订婚礼物。”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定北背着手凑近:“敖芽是你朋友?”
“我朋友确实姓敖,但是他叫敖广。”王笑公子不自觉后退,差点重新掉进泉里时被张定北勒住衣领停住。
新婚礼物,敖广送的,张定北猜测性询问:“你姓王?那你姓林?”
救大命,现在开始装还来得及吗?张定北懵逼了,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你告诉张定北你们两个杀鸡都费劲的普通人进来干什么!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边张定北在自闭,那边敖广砍这些活死人砍到分身乏术,那些人前仆后继,就算砍掉手臂,他们也无知无觉。比起上一次对峙明黎宗还要难受,几年前对峙那一次他精神状态都还行,还有打量时间吟唱施法,再加上那时活死人生前大多是普通人,这些都是实打实修士,一群杀不死前仆后继的修士,为了保护男人敖广多次施法都被打断。
战局陷入僵局时破局之人出现,自知道拖后腿的男人想要找个角落先躲起来,谁知道角落里突然暴出个活死人,就当他要被咬断脖子时,寒光一闪,活死人人头落地,尸体无首也可以行动,步知反手整个人跳在尸首胸脯上,手起刀落削去手脚:“跑,他恢复活动能力还要点时间,去敖广那里,别乱动。”
前面男人在跑,步知断后,她似乎悉知这些活死人弱点,和敖广汇合后她发号施令道:“我给你争取时间,你发动水息术。”
这人似乎对自己很了解,敖广感到疑惑同时也没有多想,事实证明术有专攻是真的,这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硬生生拖到敖广最后一个法咒落下,法阵展开逝者安息。
这动静也引起张定北注意,可以发动这么大面积水息术的只有这里敖广了,张定北拉上小两口唤出锁天链飞驰而去。到时尚在半空中就解开锁天链,落到敖广面前:“阿广!”
“好恶心。”步知抱着佩剑吐舌头,然后向王公子林小姐作揖“在下周禾安。”
周家的人,王小公子警戒护着林昏,同时担忧看着那边正在撒娇的张定北,总觉得这孩子下一秒就要把刀,他忍不住提醒到:“敖兄小心,刚刚那孩子他……”
“刚刚明黎宗发动阵法,你们受伤了吗?”步知打断到,她不给王小公子说话机会“修士之间的事向来复杂,若是没有能力瞎掺和很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这是叫他闭嘴啊,王小公子对周家的人没好感,你们周家嫡女嫁给张家瞎掺和他们元国政事就理直气壮?他说出实情就不行?
“而且你放心吧,他们感情很好,张定北就算杀了他发小都不会动敖广。”步知胸有成竹。
这他妈是张定北,几年前那个脆生生叫哥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