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来讲故事的吗?”敖广也没听懂,他只能扶额问敖荘来意。
“你先告诉我这玩意哪来的。”敖荘对于陈羽来历十分执着,不刨根问底绝不回答问题“万一这是个人族修士来你这卧薪尝胆怎么办。”
你对成语的运用还是一如既往炉火纯青哈,张定北属实被逗笑了,敖广小声提醒:“卧薪尝胆不是这么用的。”
就是他一顿三碗饭,荤素搭配四菜一汤,哪里尝胆了。住的敖广房间,衣服被褥全新,哪里卧薪了。讲道理要不是种族摆在那里,这配置张定北都快怀疑陈羽姓敖了。
其实敖广也知道他这哥哥说不通:“这是芽儿带来的。”
“那绝对不靠谱。”敖荘这时候说话怎么这么动听,敖荘抱着手“赶出去吧,不行他要是找修士过来怎么办,丢海里吧。”
我看行,以敖荘行事作风真可能丢,张定北心底暗搓搓摩拳擦掌,这可不有好戏看了。
这话把陈羽吓得小脸煞白,他立刻扑通跪下:“我陈羽绝不是发恩负义之辈,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肝脑涂地也要报答,怎么可能玩恩负义。”
“看到了吧,戏本子里说这种话的一般都是间谍!”敖荘语气夸张,大惊小怪指着陈羽叫唤。不是按戏本子逻辑来判定生活是不是有点……算了敖荘说得对,这货就是居心不良,张定北充分发挥了他弹性极大的原则。
“他是芽儿带来的。”敖广重复这句话,强调到“凡人,纯凡人。”
你怎么不继续找茬了,别停啊,凡人也可能藏小九九啊,张定北对敖荘息鼓行为表示不满。
“百鳞祭提前了,一个月后就开。”敖荘和尚念经般快速吟诵“因为凤凰活了。”
虽然耳朵是化形出来的,并没有实际用处,但是敖广还是忍不住掏耳朵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谁活了?”
“四祖之一凤凰。”敖荘甚至使用前缀来详细指出是哪个。
飞禽那边的始祖,好家伙果然只要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到,全场年龄最小的张定北感叹,不过这是他能听的吗,张定北不觉得在敖荘眼里他算作自己人:“你直接在个人族面前说真的好吗?”
“不好。”敖荘简洁明了回答,然后亮出武器,张定北躲到敖广袖下,有没有搞错敖荘你是来这报复社会的吗。谁料下一步敖荘把刀横在陈羽脖子上,自信甩头发“我可以杀人灭口了吗?”
第三遍,敖广第三遍重复道:“这是芽儿带上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是敖芽带上来的有没有问题还有待商榷。”敖荘手没松开,说话有理有据应该神智清醒“但是,但是哈,那可是敖芽啊,虽然背后说她不对,但是芽儿那丫头靠谱过吗?我经常怀疑哪天我们和人族真打起来了她会站在我们对立面。”
越说越得劲,说到后面敖荘干脆叉着腰大声嚷嚷,像极了菜市场砍价:“她干啥啥不行都远近闻名了好不好,她固执又憨批不撞南墙不回头典范人物,老实说她有时候有点疯疯癫癫的,你记不记得之前龟娃被海鸥那边欺负,龟族都不敢说什么她直接冲过去搅个天翻地覆,还理直气壮她认为那是对的她就要做。”
多说点多说点,张定北听的可开心了,可惜瓜子都被陈羽吃完了,要不然就可以看戏了,就在敖荘滔滔不绝吐槽敖芽“罪名”时,敖芽已经不知不觉打开门,飘到敖荘背后,血盆大口对着敖荘脑袋朝下打开。
显然敖广已经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了,揽着张定北推着陈羽到院子里,把门合上瞬间,屋内打闹爆发乒乒乓乓大有种拆家架势。
这一天天的闹腾,张定北踹手靠在围栏上,透过光影依稀可见屋内锅碗瓢盆乱飞。敖广安抚陈羽坐下,抖开毯子给他披上,撩开阻挡视线发丝,这孩子留在岛上确实不是个事,尤其他还没有灵力,这个年纪再去修炼也不太可能。正是青春年少,一直留在岛上也耽误:“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这是逐客令吗?”陈羽裹紧毯子,他茫然眼角颤抖“我没地方可去了。”
难不成你想留着过年,张定北想把他丢进屋里给敖荘敖芽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你没地方去关我们屁事,路边饿死的人多了去了,你最起码可以吃饱喝足再死。
可敖广不是张定北,他察觉到自己刚刚话伤到这个孩子心,连忙补充解释:“我是说你以后想做什么,你岛外总有兄弟父母吧,我们不是……”
不是你爹妈,张定北看出来敖广难言之语,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陈羽这人没有羞耻心吗。哭了,卧槽他还有脸哭,张定北都惊了,哭的还挺丑。这脸哭的实在搞笑,能笑吗,可以笑出来吧,张定北憋着笑看气氛。
不能笑啊,只好再憋回去,陈羽拖着敖广手臂又要跪下,被敖广及时拖住没跪成,干嘛呀让他跪让他跪,这几天也不是头次跪,磕个头不痛不痒的拦着干嘛啊,张定北扒着柱子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