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客人(2 / 2)

他双膝跪地,实诚到要命头颅抢地给敖广张定北磕个头,实诚到有种报个早年意味在里面。他声音如洪震耳欲聋,大到张定北想他肯定是把枇杷膏当饭吃,他字正腔圆说道:“在下陈羽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这名字是不是在哪听过,张定北抓耳挠腮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敖广连忙把陈羽扶起来:“既然看到了我们能帮则帮。”

“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来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拉倒吧你和饿死鬼一样,你不倒打一耙赖上来张定北已经很惊喜了。这人说完面露难色,筹措再三后扭捏开口“我可否再麻烦恩公几日,叨扰几天。”

图穷见匕了是吧,问题在于不管是张定北还是敖广都没做出回答,敖芽就连忙答应下来,张定北很难不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对词。本来张定北有微词,可紧接着敖芽就来句:“他以前帮过我。”

这话当然不是对张定北说,而是对敖广,也确实有用,敖广没理由拒绝后张定北也只能憋着。

“你呀。”敖广无奈,他一向对幺妹束手无策。知道敖广不可能说什么后,敖芽矫揉造作,自以为是俏皮对着陈羽眨眼睛。

搞事情,有问题。

果然这陈羽行为充斥着股黄鼠狼给鸡拜年气质,给菜地除草给敖芽滔滔不绝讲故事,按照这规律的话,下一个他应该……

果然敖芽去睡午觉时,这人来到张定北跟前蹲下想搭话,张定北用余光看他姿势别扭,身体重量都压在右脚小腿上,他不说话张定北也没理他。

没几刻钟这人就摁耐不住开口:“小朋友你在看什么书啊。”

“医书。”也没说谎,解剖也算是,张定北喝口茶温度还有点烫嘴“你有事吗?”

没事滚出老子视线,张定北自认为作出很大让步,眼不见心不烦都行,能不能别晃悠,要晃悠和敖芽去海里晃悠。

“我过来看看你。”陈羽不知趣顺势蹲下,张定北余光看眼不去管他,这姿势也蹲不了太久“诶,听芽芽说你也是人,这么巧我也是。”

得想个办法让他尴尬都说不了话,张定北不假思索:“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不像人?”

一般来说正常人听到这话都会发觉自己自讨没趣,摸下鼻子就自己走开。可被敖芽选中的能是正常人,陈羽神经兮兮靠过来反倒把张定北整不会了,连忙合上书战术后仰,只见陈羽故作神秘说到:“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人。”

讲道理,就算你是神经病也不影响你的种族。还有谁和你“也”啊,你自己发病就发病,别牵连无辜。

这该不会是他扎出来的毛病吧,张定北书挡住半边脸往后挪挪,书上也没说有这后遗症啊,不会传染吧。

“我还觉得这岛特别熟悉。”陈羽猛地爬起来,因为吨太久脚麻了整个人后倒,手臂拼命向前抡勉强保持住平衡,他捏着鼻梁想形容这种微妙感觉,最后选用市面故事里用烂用的俗套说法“就像上辈子来过。”

观世战遗址你上辈子来过,好家伙你上辈子是老天爷还是龙祖,病得不轻张定北得出结论,他默默翻开书想看看他那针是不是影响到脑子。

书上也没说啊,张定北寻思这怕不是他学艺不精扎错位置了吧。不可能,绝对是这个人自己有问题,要不然就是这本书本来就有问题,他的操作绝对正确。

“小朋友,小朋友你怎么了?”陈羽五指摊开在张定北眼前晃,这下张定北才回过神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

也?那看来是他的问题了,果然张定北满意了,有点心情敷衍他了:“不会啊,我觉得你很亲切。”

“果然只有你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才不会觉得我是异类。”你在果然什么呢,孩子当然也会觉得你是异类啊。可陈羽不知道张定北怎么想,于是他擦拭满头大汗道“没想到这海外居然有此等福地。没有战火染指,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世族垄断,这里就像荒蛮大漠中孤片绿洲,是天赐。”

别天天天赐天赐,天知道他赐这么多东西下来吗,张定北听着他滔滔不绝着实心累,这人以前没说过话吗,张定北听着都口干舌燥,寻思着茶应该也凉的差不多,季节摆在那里。捏起茶杯第一感觉重量不对,往里面一看一滴水都凭空蒸发。

杯口朝下,夸张到只有重新晒干茶叶倾倒在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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