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第一件事张定北就先把灶台火熄了,回头敖广正在给这人输灵力,敖芽则在干着急不停操着奇奇怪怪口音询问情况,这还用问吗,看敖广脸色就知道不乐观。
“在哪捡的。”张定北实在看不下去敖广浪费灵力,不对症下药多少灵力都是枉费,而且看架势这人死了敖芽又得留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得安生。情况再怀点,要是这人埋这敖芽年年来看,那是噩梦吧。
“海里救下的,当时就这样了。”你还是说龙语吧,这人话还不如不说。
听着情况应该是溺水,张定北随手找出针线包,里面针数量应该够:“阿广把他衣服脱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是敖广相信定北,衣服脱下后可以发现他胸口震动幅度较弱。张定北其实不确定,这也是他第一次实践明黎宗医书上所写,之前都是纸上谈兵,这倒是连只活老鼠都没有。
这将死之人也刚好拿来试验,亮出针时敖芽立刻就按耐不住飞扑上前,敖广抱住敖芽,他也不知道定北这是要做什么,现在他没办法救人里只能寄希望于定北。
看样子敖芽好像很在乎这人,那刚好,救活了实验成功说明这方法可以研究,没救过来敖芽估计也会赌气离他远点,稳赚不赔啊。
很遗憾,一针下去这人胸口起伏剧烈,紧接着一口水喷出来呼吸畅通,面色转常,张定北还想可以多试几个法子,这就好了,早知道先试其他方案了,没意思。
“先……”吃饭吧。
“哥他好了他好了。”我们是瞎吗,要你提醒。
被打断说话的张定北很不爽,偏偏敖广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张定北压下不满:“既然如此,那就先……”
“他怎么还没醒。”这是医书不是复活,有口气就不错了,下毒都没这么快见效。
这边敖芽还在叫唤,那边敖广已经把这人整个横抱起来,脏死了我天,张定北差点把嫌弃流露出来,而且敖广居然把这人带进寝室,张定北鸡皮疙瘩起一身。敖广把人放在床上,蹭干手后去衣柜里挑出两件衣物:“定北去打点热水来。”
是真离谱啊真离谱,就这样张定北硬生生陪着两条龙给这货擦身子换衣服,还专门取厚被褥垫在床上怕咯到这位神志不清溺水者,忙活到午饭变晚饭张定北才有机会说出他已经憋了一下午的话:“先吃饭吧。”
求求了,能做的都做了,这人死活听天由命,总不能因为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要死了饭都不吃吧。
有龙能,敖芽兴致缺缺病殃殃开口:“不想吃。”
没问你,也没煮你的份,自作多情什么啊。
“芽儿这是怎么回事。”敖广拧干毛巾,问起前因后果。
敖芽头压在床榻上:“他船被大风刮翻我给救起来。”
风灾出海那不找死吗,这叫自作孽救他干嘛,所以能吃饭了吗。看气氛陷入沉默,张定北以为他可以提出去吃饭把,别管这风灾天气坐船出海的蠢货了时,蠢货醒了,气若游丝喊着要水。
医学奇迹啊,张定北震撼,是他医术高超还是这货小强成精,这合理吗明黎宗有这手艺不去开医馆发家致富。
别人大病初愈都是没胃口,吃不下东西,这货怎么能干下一锅面片汤的啊,你不是水鬼你是饿死鬼。张定北就看着这位大快朵颐,受伤手臂完全不影响发挥,比张定北这个没受伤的还利索,敖广还问他够不够,那肯定够了啊一锅啊家人们,就算没吃饱也得客气客气吧。
“可以再来点吗。”你是真不客气,张定北从柜子里找出年节时没吃完糕点,这货抓着饼酥突然潸然泪下,他用袖口擦着眼泪问“这是世外福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