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学堂(2 / 2)

这时敖广离他很近,张定北可以清晰见到他瞳孔中自己模样,胆怯又不信任,敖广笑起来松开手盖上他脑袋,龙族体温偏低可张定北居然产生温度传达到身上错觉,张定北手指放松自然垂下。

没理由吧,敖广好像没有理由为他做这些事情,报答救命之恩其实只要保证吃饱穿暖就够了。这走来见到路边冻死骨,河中少年尸也不在少数,送他去上学,带他去庙会元点游玩,为了他丢失物品折返寻找似乎完全没有必要。

躺在软床上张定北辗转反侧,敖广回去该不会又碰上那群人吧,他们会不会为难敖广,楼下有动静,张定北连忙拉起外袍披上就下楼查看,见到敖广平安无事回来张定北长舒口气,敖广有些不自在,双手背到身后:“还没睡呢。”

“看会书。”张定北视力还不错,敖广现在除了发冠些许凌乱,衣角被污水浸湿,脸上沾到点灰尘外总体是没什么问题,张定北强行打哈欠揉眼睛,果然听见敖广声音:“你快去睡吧。”

吹灭烛火,滚烫烛泪滚落而下没来得及融入烛台就冷却在半道,保持着曾经姿态。

这个模样持续很久,直到张定北一夜睡醒他还是这样,旭阳也没法融化半分,张定北慢吞吞收拾书籍把灯台放到架子上,洗漱完下楼准备去上学。

桌上除了早饭还有失而复得锦囊,张定北捧起,明显收到摧残变得轻飘飘还瘪下去许多,可以看出收到踩踏哪怕是被反复清洗也掩盖不了,应该断成两截过中间于事无补缝上蹩脚黑线针脚勉强重新连成个整体。

这针线活着实叫人感动,叫他缝都不至于缝成这幅德行,但看看老板娘,可以理解,水准摆那里,还是要谢谢她。

当张定北道谢时老板娘表情像见鬼,她语气中透露着怀疑人生几个字:“幼崽,我在你眼里是绣工差到这种地步那种人?”

这话没毛病,可为什么透露着股子张定北歧视绣工差味道,怎么什么话到老板娘嘴里都不对味,若不是老板娘缝上那就是敖广,怪不得昨天晚上不敢给自己,张定北大拇指摩挲过针脚,虽然丑但是密显然花不少时间和苦功夫,奈何基础不到家。张定北郑重其事把锦囊塞到收纳石里,这回可别再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佩戴锦囊原因,进学堂后大部分人看他眼神都说不上来不对劲,张定北也不在乎他们想法影响不到自己就行,可事情逐渐不对劲,王引放学支支吾吾约他去个地方,又不明说去哪只拿“去了就知道”这种苍白话语搪塞,以前王引也不是没有叫他去不务正业,可这份表情实在别扭,就像王引脖子上横着把无形杀猪刀。

之前几次张定北都拒绝,这次或许王引是真有事,张定北放下包袱答应王引要求,这次王引没有喜开颜笑而且如释重负松口气,到底什么事为什么透露着股麻烦不小气息。

确实麻烦不小,不过是张定北麻烦不小,张定北不怎么活动空间不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堂,所以他从没踏足这里,这里弥漫这难以言喻味道,香火和黄纸殆尽发出灼灼热浪扭曲空气,诵读不知名经文和敲打各式法宝声音吵的耳蜗隐隐作痛,嘈杂善男信女虔诚跪拜急促着完成任务。

这些构成出堵无形墙,压迫着张定北,这种不适在王引要拉着他上座阁楼时达到巅峰,建筑看过去没问题,可过来路上所见所闻不由得让张定北对这里所有事物都带上滤镜,走马观花看看还行,可要他在孤立无援情况下到这种密闭空间里张定北是不愿意。

要不然一走了之吧或许他不该答应,张定北有些退缩,他想找个借口离开,王引不由分说就推搡着他要带他上去,张定北也顾不得什么随和人设就地捡起块石头猛砸向王引膝盖,王引到底还是稚子自然没想到张定北平日和善这时翻脸这么快,倒在地上哀嚎,阁楼中人也纷纷冒出头,其中就有王引父母。

深藏不露啊,张定北是真没想到王引这个傻白甜代名词还能搞这套,图什么,他可是一穷二白无名无权,石头随手抛下他几乎是玩命跑,奈何这是别人地盘,刚刚还佛口面善者这时尽数翻脸将他团团包围。

看来不仅不能和陌生人乱走,认识也不能乱走,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人是鬼,张定北懊恼没带敖广给那个珊瑚,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回去后一定裱起来挂脖子上,脑袋能忘带珊瑚不能丢。

“别过来!”张定北从收纳石中掏出在元点里买下法器,灵力灌输烈焰冒出,张定北挥舞着这个小火把勉强圈住块安全地带,还好这里大多是百姓,没有灵力,张定北背靠着墙,脑袋飞速运转摸索着这困境可能存在那些突破口,又或者是什么驱使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平头百姓做这件事,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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