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男人深情款款挽起容姐手,两个人对视着,仿佛此时应该下起玫瑰雨再来个戏班子唱梁祝,敖广像个背景板呆若木鸡片刻意识到他站在这里特别煞风景,于是他拉着不停翻白眼老板娘走开,留给小两口独处气氛。
“不疼,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感情你是真没痛觉,张定北受不了了,连敖广都不自在挪肩。
显然这边尴尬他两感觉不到,老板娘女儿陷入爱情中,踮起脚和男人越靠越近。
“够了!你们能不能回去墨迹!敖广我们回衙门去吧,我宁可和砸我店疯子吵架我都不想看这个!”老板娘大叫打断这夫妻进程,张定北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老板娘说话深以为然,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你两是回来折磨我吗?你们做到了,很出色很完美!你们可以回家了吗?”
“娘,我们是回来吃团圆面的,你也知道宋郎从小……”说到半容姐卡住,余光扫过张定北敖广。
看来他俩呆这不太合适,敖广拉起张定北手想溜走,老板娘冷不丁来句:“你两回来,团圆饭他来我家吃,我又不是他妈。狗蛋进来帮厨,天天就知道叫我干活。”
这下屋子里就剩下敖广张定北和“宋郎”,男人很自然过来仔细端详张定北,看得张定北头皮发麻,敖广把他护在身后时,男人才支支吾吾问:“小朋友,你爹几岁啊。”
你礼貌吗?张定北皱眉,这人怎么奇奇怪怪,敖广听他这句疑问就怕挑起张定北伤心事,连忙堵话:“与你何干。”
“我没有恶意,只是我觉得他和我长得挺像。”男人挠头,表情黯然神伤“我家人走丢了,算起来今年他应该有儿有女年纪,我一直想见见他,因为我只有他一个亲人。”
终究是容姐错付了,你是把老婆踹出家人范围吗?张定北面无表情回答:“没了。”
男人怔住,敖广手足无措,张定北其实并不知道他爹什么情况,但是目前来说想让这个人闭嘴这个回答最有效,没人会在认为自己说到别人痛处时还自讨没趣,可老板娘女婿那能是普通人吗?当然不会,男人满脸愧疚凑过来十分真诚:“那你当我弟弟吧,以后我就是你哥。”
“够了!”敖广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的会和你动手。”
男人也是虎,气势不输:“小小年纪口气不小,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怎么碰到人就认亲戚”这个剑拔弩张关头老板娘出来,砂锅摔在桌上“二百五你快点吃,吃完快点滚回去过生日。”
今天老板娘说话怎么这么好听,张定北从没看这奸商这么慈眉善目过。
就算吃饭这二百五嘴还不停,对着老板娘一套雷点蹦迪:“要不然你这店别开了,我把你接过去陪着容儿。”
“在叭叭把你挂城墙上。”老板娘也不虚,挥舞汤勺一副要拿男人脑袋做碗气势“我开店还不是怕你个不争气玩意要是倒台了,我家容儿也有个容身之处嘛,废物。”
“娘。”
“我闭嘴我闭嘴。”老板娘心不甘情不愿把汤勺往地上一甩,折起袖子上楼,容姐也跟着上去哄她,只剩下二百五在哪,他还想找张定北搭话缓解一下气氛,敖广一个眼神立马怂下去。
你刚刚不是挺硬气,张定北也懒得管他,他浑身黏糊糊得去洗澡,敖广也帮着打水,烧好水提上楼他有些吃力,吃完饭二百五凑过来帮忙提。
可以看出这人还不如张定北,一个水桶提半天纹丝不动,张定北伸出手想自力更生他拍开张定北手:“你别动!我可以的。”
说完他斗志昂扬摩拳擦掌,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两手把住把手,弓使劲。风吹动屋外榕树,屋内无事发生,张定北都替他尴尬。他甩甩手,自己找补:“太重了,这桶有问题,我改天买个轻的。”
这时敖广烧好另一桶水进来,路过楼梯时顺手把这桶水一块提走,二百五看他一手一桶轻松自如样子,他完美诠释头发长见识短喃喃自语:“乖乖,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给我当侍卫。”
你配吗?在张定北眼里这货就是人版李橘,这心里没数样子真是一模一样,要不是种族摆那里,李橘说不定就是你失散多年亲人,张定北脑补一下这货和李橘在一起画面,成功把自己恶心出鸡皮疙瘩,他立刻停止这个危险想法,上楼洗澡去。